段宏遠看到救星,臉上瞬間恢復了狂喜:“蘇俊,你完蛋了!白瑾先生不會放過你的!”
他似乎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然而,雇傭兵們沒有機會開出第一槍。
朱雀只是抬起了左手。
她的手腕上,一個不起眼的黑色護腕瞬間展開,數(shù)道肉眼不可見的紅外線,在雇傭兵和董事會成員之間,拉開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下一秒,屏障化作一張致命的網(wǎng)。
激光網(wǎng)。
那些前一秒還殺氣騰騰的雇傭兵,身體像是被無形的利刃劃過。
沒有慘叫,沒有掙扎。
他們保持著前沖的姿勢,然后,整齊地碎裂。
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離,手臂和軀干脫落,切口平滑如鏡,血液在零點幾秒后才噴涌而出。
十幾個活生生的人,在彈指間,變成了一地零件。
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臭氧的氣息,瞬間壓過了之前的焦糊味。
會議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幾名董事當場嘔吐出來,剩下的也面如死灰,癱軟在椅子上。
段宏遠臉上的狂喜凝固了,他看著那滿地的碎塊,大腦一片空白。
朱雀收回手,激光網(wǎng)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蘇俊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一眼。
他走到驚駭欲絕的段宏遠面前,將那個裝著原始數(shù)據(jù)的硬盤盒,輕輕放在他面前的會議桌上。
“現(xiàn)在,我們可以繼續(xù)談談,關于‘證據(jù)’的問題了。”
港交所,程氏集團旗下天樞基金的交易室內,氣氛壓抑如深海。
“怎么回事?”程紜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為什么砸不穿?我們已經(jīng)拋了三十億的空單!”
她面前的十二塊屏幕上,代表著“蘇氏生物-舊股”的k線圖,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形態(tài)。巨量的賣單如同瀑布般砸下,卻在某個價位被一道無形的墻壁穩(wěn)穩(wěn)接住。成交量在瘋狂放大,價格卻紋絲不動。
“程總,對方的資金……像是無限的。”交易主管的額頭布滿冷汗,聲音都在發(fā)顫,“無論我們拋出多少,他們都全盤吃下,連一秒鐘的延遲都沒有。”
“無限?”程紜冷笑一聲,眼底是獵食者的殘忍,“這個世界上沒有無限的資金,只有不夠大的胃口。給我上繼續(xù)砸!我要看看,是誰有膽子在老虎嘴里搶食!”
她的指令讓整個交易室的空氣都凝固了。這是賭上整個基金的豪賭。一旦股價被拉起,他們會瞬間爆倉。
“程總,這太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