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輸完液后,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醫院。
姜晚正按著自己手背上的針孔,冷不丁聽見裴燼問了句——
“要不是我恰好在那里,你會答應季耀嗎?”
嗯?
姜晚眨了眨眼。
答應什么,答應季耀的追求嗎?
姜晚難得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
起初接近季耀,她的目的就不純,這是不可言說的秘密。
事態發展至今,季耀沒做什么過份的事,相反,他一次次的維護和信任,也叫人于心難忍。
姜晚覺得,她最對不起的應該就是季耀吧。
而她此時的沉默落到裴燼眼里,等同于默認。
裴燼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跳,幽暗深邃的眼底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莫名的情緒起伏,那是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占有欲。
“姜、晚!”
裴燼咬了咬牙,一字一頓念著姜晚的名字,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漆黑的瞳孔里盛著她的倒影,如寒潭古井一般,深沉而危險。
姜晚卻連頭都沒抬,隨口道,“裴總你先走吧,我在這兒等等季耀。”
短信里,季耀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在得知姜晚看過醫生沒什么大礙之后,這傻子怕自己身上也有花粉,于是匆匆忙忙把自己洗刷了一番,就耽擱到了現在。
姜晚隨手回了一條信息,等再抬起頭時,裴燼已經不見了。
那輛千萬級的賓利車呼嘯而去,只剩下引擎轟鳴的聲響。
裴燼是黑著臉走的,挾著滿身寒霜,生人勿近。
姜晚摸了摸鼻子,收回了視線。
季耀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站在距離姜晚幾步之遙的臺階下,可憐巴巴道,“晚晚你好點嗎,都怪我……”
越想越懊惱,季耀抬手扇了自己兩巴掌。
姜晚朝著他走了過去,制止了他的動作,“沒事,和你沒關系,用用藥過兩天就消了,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