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從肌理分明的線條上一路往下淌,劃過腹肌,劃過性感的人魚線,最后隱沒進腰間圍著的浴巾里。
游輪上的傭人早就將疊整齊的干凈衣服放在了那張大床上。
不多時,季庭禮穿戴整齊。
查看完的手下回來匯報,恭恭敬敬道,“季總,沒有異常,那就是個酒吧。我進去看了,都是些夜場的客人。”
“和我們碰船,應(yīng)該只是意外?!?/p>
說著,手下雙手遞上一張名片,“這是那個酒吧負責(zé)人的。”
季庭禮掃了一眼,沒有接,“嗯,那就繼續(xù)開吧?!?/p>
“是!”
很快,季家那艘游輪破開水面繼續(xù)前行。
沒有人注意到,在剛剛那一場混亂中,有一個微型的,毫不起眼的定位器貼在了船體下方。
姜晚干的。
本來陳燕鈴想趁著交涉時丟上去,但姜晚拒絕了。
貼這定位器的位置和力度非常講究,既要保證不被發(fā)現(xiàn),又要掐著用完的時間讓定位器失去粘性掉進水里。
確保神不知鬼不覺。
這個插曲過去后,兩艘游輪繼續(xù)前行。
在那條通往三個不同方向的分叉路口,野火酒吧率先走了中間。
而季家走了最右。
姜晚的手機上,一個小紅點正在地圖上閃爍。
然而此時誰也不知道,在不遠處一片全是沙石的江灘邊,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停在那兒。
車門邊倚著一個身穿灰色風(fēng)衣的高大身影。
那人咬著煙,卻沒有點。
月色下,他慢條斯理摘掉了手上的皮手套,露出一雙過份蒼白卻極為好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