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條件,答應她。”裴燼的聲音有些冷,大步往外走的同時,只丟下一句,“我還不至于對一個女人食言。”
助理反應過來后快步跟上,恭敬應道:“是,裴總。”
……
姜晚抱著一束花,從出租車上下來,迎著濕冷的風,踏進了面前一座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別墅。
曾經溫馨漂亮的院落,如今荒蕪破敗。
每走近一步,仿佛還能看見當年那場沖天的火光。
姜晚推開那扇銹跡斑斑的門,彎著腰,將花放在斷裂的餐桌上,輕聲道,“媽,我回來了。”
四周是漂浮的塵埃,無人回應。
姜晚閉了閉眼。
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
“喂?”
姜晚點了接聽。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焦急又無奈:
“為什么要去接近裴燼?你明知道這位裴總和季家有牽扯,萬一你暴露了,會有危險的!”
“姜晚,你再等等,當年的事我們從來沒有放棄追查,遲早……”
“沒有時間了。”姜晚打斷他,“這是我最后的機會。”
這棟別墅里也曾有過歡聲笑語,可現(xiàn)在,只剩滿地的焦炭和灰土。
這里,是她的家。
她家破人亡,幕后的兇手惡貫滿盈,卻享盡了世間的名和利,至今高高在上,是人人稱贊的大慈善家!
多諷刺!
姜晚一字一句,冷冷道:
“季家要金盆洗手,最多半年就會徹底洗白,到時候所有證據(jù)湮滅,沒有人能給他們定罪。那些枉死的人,再沒有機會伸冤了。”
“我妹妹還在醫(yī)院里,那被割喉的一刀,她是替我挨的。”
“我媽媽的死,我忘不了。”
“還有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