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珩捂著肚子,艱難地從地上站起,面色蒼白看向宋今禾。
“宋今禾,你告狀就算了,但你做事之前能不能看看輕重緩急?”
“我借自行車又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咱媽!咱媽因為你病倒了,你知道不送她去醫院會有多嚴重的后果嗎?”
陸國珩越說臉色越難看。
他媽的病是因為宋今禾氣出來的,她憑什么不管?憑什么把車給她大哥?
宋今禾看著他難看的面色,諷刺地笑了笑。
上一世陸國珩為了丫丫的感冒拒絕把自行車借給她,她還以為他眼瞎了,看不見哪邊兒更需要車呢。
原來他什么都清楚,他就是不愿意借給她而已。
既然這樣,陸國珩又憑什么跳出來讓她替他考慮?
“后果再嚴重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媽病了,不是還有你這個兒子嗎?”
“你為什么不用自己的車送她去?”
陸國珩聞言,眸光閃爍,但只一瞬,便理直氣壯地埋怨起來。
“那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弄壞了我的車,我也不至于沒法兒送她去醫院!”
他中午吃完飯剛要休息一會兒,張鐵柱就氣憤不已地把宋今禾跟野男人私會的事兒告訴了他。
他當時臉都綠了,從廠里出來就想騎著自行車去抓個現行。
結果剛推著車子轉個向,后車輪便掉了。
他一看情況就知道是人為。
對他心里有怨言,做事兒無所顧忌的,就只有宋今禾一個了。
陸國珩臉色漆黑的將車放下,借了兄弟的自行車趕到了國營飯店。
但去的時候,人早就走了,他連那野男人長什么樣兒都沒看到。
陸國珩想到這兒,就生氣。
“宋今禾,你弄壞我自行車,找野男人,我都可以暫時不計較,不過咱媽病了,病得非常嚴重,你現在必須立馬跟我去借車。”
陸國珩生氣歸生氣,不過這會兒最要緊的還是先給他媽找輛車。
只要宋今禾肯幫忙,他可以把這些事兒都先放放。
宋今禾聽得都笑了。
“你自己干了那么多惡心事兒居然好意思說不跟我計較?你臉皮也太厚了點。”
陸國珩面色沉下去,要說什么,宋今禾卻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周玉芬是不是真的生了重病,我不知道,不過你的車壞了,難道就沒修好嗎?”
陸國珩語氣不耐:“我的錢都被你跟媽分了,連剛發的工資也都在你手里,哪兒有錢修車?”
他語氣雖然不耐煩,但眼底卻劃過一抹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