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拿著蒲扇給自己扇風,面上哪兒有一點兒害怕的樣子。
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谝巫由希捕紱]挪一下。
陸國珩看了她一眼,他內(nèi)心深處,其實并不相信宋今禾打了兒子。
宋今禾平時多疼小然他是知道的。
小然想吃桃酥、零嘴,她就咬牙趕去縣里買。
小然生病了睡不踏實,她坐在床邊一守就是一整夜。
這樣一個心疼孩子的人,怎么可能舍得對孩子動手呢?
陸國珩這么想著,直到陸小然讓他看了后背上大片大片的傷痕,晃著他的胳膊跟他哭訴。
“爸爸,我身上好疼,這都是她打的,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陸國珩愣在原地,震驚的睜大了眼。
宋今禾,她居然真的對小然動了手!
陸國珩將視線從兒子背上移開,看向宋今禾的眼中滿是怒火。
他快走幾步到宋今禾面前,大聲質(zhì)問:
“宋今禾,你瘋了嗎?那是你親兒子,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
“我不過是陪著清瑩去了趟醫(yī)院,你至于把氣往孩子身上撒么!”
陸國珩是真的生氣,原先他還想著今天早點回來跟宋今禾說兩句好話哄哄她。
現(xiàn)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宋今禾為了逼他跟清瑩斷絕來往,真是什么招都使的出來。
宋今禾被他這兩句質(zhì)問的話惡心壞了,她也不慣著,直接回:
“陸國珩,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就算你跟柳清瑩當我面摟摟抱抱,我都不會拿孩子撒氣。”
“我打他,是因為他欠打!”
“他偷我吊墜送給丫丫,還動手打我,我就算把他打的下不了床都是對的。”
宋今禾句句在理,擲地有聲。
“你!”
陸國珩被懟的連反駁都不知道怎么反駁,心底火氣噌噌往上冒。
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氣宋今禾污蔑他跟清瑩的關(guān)系,還是該氣兒子做了那樣的混賬事。
陸國珩咬緊牙關(guān),最后還是扭頭看向了兒子:
“你媽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先動的手,還偷了她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