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梨軟軟心虛的時候,葉云初突然拔高聲音:“你把我唯一的紫毫筆寫壞了!”
梨軟軟嚇的手一抖,趕緊伸手捏住筆尖的墨汁,把那兩撮毛毛捏回去:“沒,沒沒壞。”
她展示給葉云初看:“捏一下,就好了。”
葉云初卻根本不聽:“我用慣了這一支,如今壞了,怎么辦?”
葉云初把毛筆拿過來,在紙上寫梨軟軟的名字,他故意,寫的都劈叉了,一個梨軟軟變兩個了。
梨軟軟把手上的墨汁擦在衣服上,她攥緊了衣服:“那,那怎么辦?”
“你賠給我。”
“多,多少錢”
“你怎么結巴還沒好?”
葉云初掐著她軟軟的小臉,盯著她瞧:“嗯?”
“我”
“還結巴?”
梨軟軟更怕了,怕起來就會結巴,這會被欺負的眼尾紅紅看著他,眼中也泛起淡淡水汽,仿佛下一秒就會掉眼淚。
葉云初用拇指壓在她的眼尾,又揉了揉,她的皮膚嬌嫩,眼尾更紅了。
他笑起來:“小軟軟,那么嬌呢。”
梨軟軟盡量不結巴,于是她說了一個字:“賠。”
葉云初點了點頭:“我這個是紫毫筆,你知道行情,一百兩銀子。”
梨軟軟瞪大了眼睛,一,一百兩,把她賣了也沒有這么多錢。
好在葉云初那么通情達理:“賠不起的話,抵債也可以。”
梨軟軟心痛巨額債務,都不結巴了,忙問:“怎么抵?”
只要不讓她還銀子,都可以的,她賺一點銀子,還要給弟弟養傷,給爹爹看腿,還要吃飯改善生活的,冬天馬上就來了,要是沒有炭火會很難熬的。
冬天對她們這樣的窮人來說,是最難熬最致命的,京城物價貴。她賺的那一點銀子,根本就不夠花,更沒有錢賠給他了。
葉云初靠在椅子上,他看著懷里的梨軟軟,才說:“伺候我就可以抵了。”
梨軟軟眼睛一亮,立馬端起一旁的茶盞遞過去:“喝茶~”
小東西挺上道的。
葉云初接過茶盞,低頭抿了口,都涼了,他也沒說。
反正他也不是叫她來當端茶送水丫鬟的。
喝完,梨軟軟那么殷勤的起身,接過茶盞,然后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