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口袋遞給蘇硯,“把你的刀法練一遍。”
蘇硯的刀法完全是在戰斗中感悟出來的,講究的快準狠,且不少招式都是直奔下三路而去。
秦伯很快便發現了不足,示意蘇硯停下來,“空有蠻力,破綻百出,戰陣廝殺綽綽有余,遇到武者只有死路一條。”
蘇硯笑道:“秦伯,我也是瞎練,讓您見笑了。”
秦伯淡淡的道:“我下次給你帶一本刀譜。”
蘇硯沒想到此行還有意外之喜,“謝謝秦伯。”
“不用謝我,那些東西我留著也沒用。你回去后打造一柄八十斤的長刀,用精鐵打一套不低于一百五十斤的負重,以后每天都要穿著,外出時也不要騎馬。”
秦伯吃完了肉串,喝完了老酒,起身挑起擔子,“從此地往北一里地的位置有一個石洞,十日后在那里見面。”
話音落下,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黑暗中。
蘇硯踩滅了燃燒的篝火,來到山下喊上二愣,高高興興的回到了家里。
秦伯這次給了二十兩金子,下次得多給他準備點像樣的東西。粗布棉袍,精致被褥也得一樣來兩套,山里風涼,下次進城時買件皮袍子。
次日。
蘇硯和二愣快馬加鞭來到了平安鎮,路上琢磨著將韓鐵匠拐到石泉村去,到了這里才發現往日繁華的街道上到處都是血跡,街上行人寥寥。
早已關門歇業的店鋪都用木板封住了門窗。
鐵匠鋪和木匠鋪也關門了。
幾家還在營業的商鋪門前站著兇神惡煞的護衛,搞得好像堂口一般,從一棟酒樓門前經過時,里面傳來了男人肆無忌憚的狂笑,女人斷斷續續的賣唱聲。
蘇硯抬頭望去,門口幾位手持刀槍的大漢圍了上來,“哪里來的蟊賊?”
二愣抽出了腰間的金瓜錘,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路過的。”
蘇硯牽著馬徑直向前走去,二愣倒退著走了幾步,看到幾人沒追上來才轉過身去。
兩人走走停停,看著關門歇業的劉氏雜貨鋪嘆了一聲,“這次可真是一個熟人都沒有了,二愣,撤了,明天去城里。”
砰砰砰……
蘇硯正準備離開時,雜貨鋪里忽然傳來了細微的敲擊聲。
一只手從縫隙里伸了出來,擺了擺手。
“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死!”
蘇硯快步上前,透過縫隙看著竹竿兒劉那張市儈的老臉,奚落道:“你可真是要錢不要命,鎮上都沒幾個活人了,你還敢在這里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