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旺應了聲是,俯身退了出去。
沈霧叫人給沈楚楚搬了個繡凳,她上下打量著沈楚楚,說道:“你這身衣裳……是原來內務府給你撥的?”
“是,前陣子內務府發放夏衣,這是新的,我特意穿上來見皇兄。”
“針腳這么粗,內務府竟給公主發這樣的衣料。”沈霧將陳旺叫了進來,直接下旨:“把內務府總管拖去打三十大板,再找其他人頂上他的差事。讓尚服局重新裁紙幾套夏衣給各宮送去。”
“奴才遵旨。”
沈楚楚楚楚可憐的沖沈霧鞠了一躬,“楚楚謝過皇姐。”
斂下眸時,眼底閃過的卻是不虞。
一樣是公主,是父皇的女兒,她卻能這樣輕易的賞自己。
這樣高高在上,施舍的態度……
沈楚楚深吸了一口氣。
口中生酸。
“你母親端太妃聽說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可有好一些?”
沈霧隨口問道。
沈楚楚點了點頭,微微紅著臉,“母妃已經好多了,還要多虧容大人告訴我母親病了。我在宮內消息不靈通,更不能去行宮照顧,多虧容大人把我的侍女帶了過去,我才能安心。”
沈霧輕嘖了聲,“太妃生了病,竟無人來接公主前去照看,這幫狗奴才越來越會做事了。”
沈括:“你說的容大人,可是容復?”
“正是容督主。”
沈括有些驚訝,審視的打量著沈楚楚,說道:“容復從不管內宮的事,何時與你有了往來?”
沈楚楚忙起身跪下,臉上帶著驚慌之色,“我與容大人很早就相識,因我性子懦弱,母妃去行宮后留我在宮內,總是、總是受欺負,容大人可憐我,便一直著人關照。皇兄,真的只是關照,臣妹絕無窺探皇兄消息的心思!”
沈霧笑著說:“容復素來不愛管閑事,卻能這樣關照你,可見與你情誼不淺。”
沈楚楚垂著頭,眼珠轉了轉,輕聲說:“容大人,是看臣妹可憐。”
“他一個太監可憐公主?”
沈霧態度急轉直下,冷聲說道:“容復好大的膽子!竟與公主私相授受,金枝玉葉也是他能覬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