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心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說道:“公主體貼駙馬,知道駙馬不能接受跟公主在一間房內休息,特意讓駙馬在廊下上夜。”
“……”
流心:“駙馬不愿意?駙馬去給皇上守夜時可是殷勤備至。怎么到了公主這里就不情不愿起來?”
“本駙馬沒有不情愿。”
裴謹言上前接過宮女手里的鋪蓋,忍著怒火說道:“我給公主守夜就是。”
廊下四面通風,裴謹言將那簡陋的鋪蓋裹在身上,靠坐在柱子前。
夜幕降臨,寒意襲來,冷風從廊下穿過,呼嘯如狼嚎,絲絲涼意透過單薄的寢被鉆進身體里,像綿軟的針刺人,麻麻的疼,裴謹言守到后半夜,凍得嘴唇發紫,她渾身酸疼,尤其是小腹和后腰,又困又累,迷糊間對沈霧的怨恨又增加了幾分。
第二日,流心在廊下發現了高燒昏迷的裴謹言。
人剛抬回院子,找了隨行太醫,后腳沈括就來了。
“聽說昨日皇姐發了夢魘,朕特來看看。不知皇姐現在情況如何?可好些了?”
“皇帝有心了,昨晚駙馬為本宮在廊下上夜,本宮休息的很好。”
沈括狀似無意道:“駙馬人呢?”
流心:“駙馬爺得了風寒,已經抬回西上房了。”
沈霧:“太醫叫了沒?”
“叫的魏太醫。”
“讓林太醫給駙馬看診吧,碰巧他今早來給朕請平安脈,朕本想讓他來給皇姐看看夢魘,現在人已經在院外了。”
正說著,一個宮女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不好了公主!駙馬,駙馬身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