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笑嘴角揚了起來,“謝謝二哥。”
容復注視著馬車緩緩離去,臉上的神情冷了下來,他翻身上馬一路狂奔向皇宮。
清風殿
容復腳下生風一路從外殿廊下往里走去,他神色陰沉,像個索命的閻羅,沿途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見禮,他置若罔聞。
容復闖進內(nèi)殿,卻不見沈楚楚的影子,這時,影衛(wèi)許恒從房梁上一躍而下,二人面對面,終究是許恒氣勢弱于容復,先垂下了頭,不情不愿道:“見過督主。”
“沈楚楚呢?”容復冷冷道。
“公主去了寶華殿。”許恒有些不甘心的加了句:“公主這些日子常去寶華殿給容笑姑娘上香祈福。”
“祈福……”容復冷笑了一聲。
正在這時,沈楚楚從庭院月門下走了進來,她遠遠看到容復眼神嗖的就亮了,快步走了過去。
“容復!你怎么來了,什么時候來的,許恒,叫人去烹茶。”
許恒陰沉著臉離開了大殿,沈楚楚像是沒看到容復陰沉的臉,上前想要挽他的胳膊。
“你知道容笑去過慈照寺。”
沈楚楚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進退不得,容復雙眸如鷹隼般死死盯著她,沈楚楚耳畔響起自己的心跳聲,她強作鎮(zhèn)定道:“我是知道。”
“你知道慈照寺的住持認得她,知道她經(jīng)常背著我們偷偷跑去慈照寺,知道失蹤那天就是去了慈照寺。可是你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容復最后一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我沒有!”沈楚楚一臉受傷,她大聲為自己辯解:“我之所以瞞著你慈照寺的事,是怕你怪我把皇兄想娶笑笑的事告訴她。她平時去慈照寺都會叫上我。所以我才以為她失蹤那天不是去慈照寺。”
“你、以、為。”
容復的怒火節(jié)節(jié)攀升,但他的表情卻很平淡,沈楚楚被他的視線看的渾身汗毛倒豎,用盡了力氣才強忍著沒有發(fā)抖。
“容復,我真的……”
“以后不要再去找容笑。”
“你別這樣好不好。”沈楚楚悶聲道,她眨了眨眼,眸中飛快蓄上淚水,“我知道不該自以為是,我去找笑笑道歉,她會原諒我的。你別這樣,我不是有意的。我一直把笑笑當自己的親妹妹,我怎么會害她呢!”
容復視若無睹,“如果我知道你再去找她……”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那陰鷙的眼神已經(jīng)足矣震懾住沈楚楚。
容復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沈楚楚膝下一軟,跪坐在了地上。
宮女銀翹從殿外跑了進來,“公主!您沒事吧?”
沈楚楚那兩行眼淚已經(jīng)干了,眼中的恐懼漸漸轉(zhuǎn)化為怒火和恨意,她咬緊牙關(guān):“都是沈霧!壞我好事的賤人,若不是她多管閑事容笑現(xiàn)在早就閉嘴了!”
她雙拳緊攥。
容笑留著始終是個禍患,可惜她費盡心機打聽到的消息,本以為能一次把容笑送走,結(jié)果還是出了差錯,現(xiàn)在容復不準她見容笑,萬一容笑哪日說漏了嘴,把花朝節(jié)那晚宴席上的事說出去,就什么都完了!
銀翹:“公主您要冷靜啊,其實都已經(jīng)四年了,當時容笑不過八歲,興許早就把那件事忘了,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您得把督主哄好,否則豈不前功盡棄了。”
沈楚楚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