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初晚上喝錯了酒,這會兒,渾身都在燒,本來是想叫這丫鬟去喊府醫來看的。
可盯著梨軟軟這副模樣,他鬼使神差的開口道:“你跪過來。”
“快些。”
他似有不耐。
小門小戶里,但凡買了家仆,簽了賣身契,生死都是主子一句話的事。
更何況是權勢滔天的侯府?
梨軟軟不敢犟,緩緩跪到床前,鼻尖的檀木香更濃了。
她發著抖,如篩糠。
葉云初捏著梨軟軟的下巴,把她的頭抬得更高了些:“你這破衣裳,倒配不上這樣傾城的一張臉。”
“奴,奴長得丑”梨軟軟渾身發涼。
葉云初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她臉上的灰,似笑非笑:“你抖什么,我會吃人嗎?抬起眼來。”
梨軟軟害怕,但是不得不聽吩咐。
她顫巍巍抬起眼,和葉云初對視的那一瞬間,梨軟軟腦子里滿是空白。
難怪人人說,定遠侯府世子貌若謫仙。實在是這張臉,長得太過金相玉質,讓人不敢直視了。
梨軟軟怕得發抖,一張臉卻控制不住地紅了。
葉云初捏起一把灑金折扇遞到她手中:“給我扇風。”
天氣已經入了秋,這個時節,一夜冷過一夜,可世子爺卻要她扇風?
梨軟軟看他面色潮紅,額頭沁著一層稀薄的汗,猜他可能是吃醉了酒,心火熱。于是跪在地上,輕輕的扇風,不敢扇太大,唯恐他著涼。
葉云初倒高看了她一眼,觀其穿著,只是個粗鄙的下等丫鬟,這風,倒是扇得溫溫柔柔的,討人喜歡。
徐徐微風落在身上。
卻如同假芭蕉扇了火焰山,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翻了個,葉云初五臟六腑似有火在燒。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梨軟軟就被這矜貴的世子爺抓住了手腕,哄著說,要給她換身好看的衣裳。
肌膚賽雪,腰肢款擺。
便是一夜旖旎。
梨軟軟骨頭都快散架了,模糊之中聽到柔軟的女人聲。
“世子爺,該起了,去國子監的時間要晚了。”
葉云初從不讓人守夜,大丫鬟海棠只得每日掐著點來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