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躺在那里的永昌侯,有些不在然的摸了摸鼻子,然后看向陳太醫:“至于永昌侯,這病還得陳太醫你多費心!”
陳太醫低聲應下。
皇帝摁了摁眉角,隨后看向寧遠侯:“今日之事,莫要傳出去了,還有,都好好約束自己家里的親眷,你們連自己的后院都管的一團亂,還老逼著朕納后宮,真是沒事找事!”
皇帝丟下一句話,便甩袖離開。
寧遠侯多看了一眼永昌侯,又覺得臟污,便小心問道:“陳太醫,我方才打了他一拳,總不會傳染給我吧!”
“自然不會!”陳太醫輕聲說道。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寧遠侯才放心的往外走:“哎,人還是要潔身自好,潔身自好啊!”
寧遠侯向來是個大喇叭,即便皇帝叮囑了不要傳出去,但是一到家,就跟寧遠侯夫人說了一嘴。
寧遠侯夫人也算是識大體的人,不會到處去說旁人的私事,只是這皇帝讓她帶上重禮去給永昌侯老夫人賠禮道歉這件事,真是氣煞她也。
寧遠侯夫人愣是在府里拖了好幾日,才硬著頭皮去找這位老夫人賠禮道歉。
自打老夫人癱瘓以后,永昌侯府的管家鑰匙就到了妾室的手里,原本倒也沒什么要緊的,只是知道這永昌侯得了花柳病以后,府里的小妾都嚇瘋了,府里也就管的亂糟糟的。
以至于寧遠侯府提著東西上門的時候,在院子里等了許久,都沒有人上千接待,最后還是寧遠侯夫人有些生氣了,婢女才火急火燎的去講依蘭小娘請了過來。
依蘭小娘過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的有些難看。
他是用永昌侯府最得寵的小娘,平日里風光無限,可現在,最害怕的,便是她了。
她看著面前的寧遠侯夫人,雖然心中不安,但還是強撐著笑容招待:“夫人可是要去見我們家老夫人,妾身這便帶夫人過去!”
寧遠侯夫人冷眼看著依蘭小娘,她只看她那蒼白的小臉,心中便很是暢快:“小娘你這幾日怕是沒睡好吧!”
依蘭小娘訕笑:“家中瑣事繁忙,這幾日確實沒怎么睡好!”
寧遠侯夫人細細的看了一眼依蘭小娘,隨后笑道:“我認得一個大夫,對私房的那些病癥,很是擅長,就是不知道依蘭小娘需不需要!”
依蘭小娘的臉色微變,她看了一眼寧遠侯夫人,知道他這是故意惡心自己,但道理也不能在自己的府上和人家撕破臉,便只能忍氣吞聲:“近來倒是也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若是以后有需要了,一定請夫人引薦!”
寧遠侯夫人依蘭小娘這副模樣,心中頗是暢快,就連馬上要給永昌侯老夫人賠禮道歉這件事,也顯得不那么難以啟齒了。
很快依然小娘就將寧遠侯夫人帶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剛一進門,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非常濃郁的草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