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瞧著并不是汴京人,肥頭大耳,瞧著便是個(gè)有錢的主。
他一次又一次的往上加價(jià),永昌侯也逐漸不耐:“老小子,你不知道我是誰嘛,你就跟我搶!”
那富戶大約吃多了酒,面紅耳赤的叫囂:“我管你是誰,沒錢就趕緊下去,不要影響我抱得美人歸!”
“放你娘的狗屁,你說誰沒錢呢!”永昌侯突然暴怒,揮舞著拳頭就沖了上去,“哪里來的土狗,睜開你的眼睛瞧瞧老子是誰,這里可是我的地界,哪里輪得上你這種土包子來裝腔作勢!”
能來這里玩還叫得起價(jià)格的,自然也不是什么窮人身邊帶著的護(hù)衛(wèi)也是成群結(jié)隊(duì)的,難道是永昌侯,他畢竟還有官職在身,而這種地方并不體面,所以也只帶了一個(gè)小廝在身邊。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又何況雙方都吃了一些酒,醉醺醺的,打起架來也沒了分寸。
夏簡兮站在那里,眼瞧著兩人已經(jīng)打起來了,便低低的咳嗽了一聲:“六十兩!”
桃花娘子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夏簡兮,隨后立刻笑著喊道:“六十兩,可還有人要出價(jià)!”
永昌侯那邊忙著打架,倒是沒空搭理桃花娘子。
眼見著兩人都沒再叫價(jià),桃花娘子立刻應(yīng)下:“那我們家水月,今夜就歸這位沈聰沈公子的了!”
桃花娘子這話音一落,方才打的起勁的兩個(gè)人立刻回過頭來:“嘿,老娘們,我們還沒叫價(jià)呢,你們怎么就定下了,你給我過來……”
桃花娘子趕緊讓人把水月帶去了二樓的廂房,夏簡兮也在小廝的遮掩下,起身準(zhǔn)備上樓。
只是沒曾想,那胖子吃多了酒,不依不饒的上前,恰巧堵住了夏簡兮準(zhǔn)備離開的出口,愣是把她圍在了里頭。
桃花娘子守著這處花樓,見多了這種喝了酒鬧事的家伙,也不在意。
只是眼看著他們把夏簡兮圍在了里頭,才忙不迭的上前將人拉開:“哎呦,這是怎么了呀,兩位爺,我們這里就是小本生意經(jīng)不起這樣子鬧騰呀!”
“老娘們,我可是你的老主顧了,你就這么看著這么一個(gè)外鄉(xiāng)人欺負(fù)到本侯爺?shù)念^上來不成?”永昌侯一開口,便是一股子酒氣,熏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若是平時(shí)桃花娘子可不會(huì)管他是不是侯爺,畢竟來他這里的貴人也不在少數(shù),大多時(shí)候也就是說幾句好話,寬慰寬慰也就過去了。
只是今日她好歹收了旁人的銀子,總是要好好照顧照顧這位永昌侯。
桃花娘子小心安撫好永昌侯以后,才貼在他耳邊說道:“爺放心,奴家這里還有好貨,定然不會(huì)虧待了侯爺!”
永昌侯早就喝的醉醺醺的,聽到桃花娘子這么說,頓時(shí)心花怒放,這些日子傷了腿腳,不方便去外頭,天天待在府上,素了好些日子,今日正巧碰上醉香樓上新人,他若是沒嘗到味道,今天夜里怕是都要睡不好。
“你說的可當(dāng)真?”永昌侯趕緊問道。
“那是自然!”桃花娘子剛說完,便轉(zhuǎn)過頭來喊道,“素玉,寶香,你們還不過來伺候兩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