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簡兮在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敲開了那扇門,然后給出了一袋現銀:“我們是方娘子介紹來的!”
那龜公盯著夏簡兮看了很久,才讓開了道:“從暗梯上二樓,鴇母就在那里!”
夏簡兮應了一聲,隨后,便帶著人進了醉香樓。
走進醉香樓的時薇滿臉的震驚:“小姐,他就這么讓我們進來了?方娘子是誰啊,她的名字這么好用?”
“方娘子就是方婷婷的娘!”一旁的聽晚冷不丁的說道,隨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姐先前去見她,莫非就是說了這里的事情?”
夏簡兮沒有回答,只是徑直上了二樓,果不其然,她們推開暗梯盡頭的那扇門時,一個穿著藕粉色紗裙的婦人,便坐在那里:“你便是方娘子說的那位貴人吧!”
“桃花娘子!”夏簡兮看著面前的桃花娘子,低聲問好。
那位桃花娘子盯著夏簡兮看了許久,最后說道:“貴人的意思,方娘子同我說過,只是這事,奴家做不了!想必,方娘子也曾與你說過!”
夏簡兮沉默了片刻,最后回過頭,對著聽晚她們說道:“我有事和桃花娘子說,你們出去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里!”
聽晚和時薇原本是不愿意的,畢竟這個地方,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事情,但是還是在夏簡兮不容拒絕的眼神中妥協。
夏簡兮微微勾唇,隨后不等桃花娘子邀請,便徑直在她面前坐下:“方娘子是做不了,還是不敢做?”
桃花娘子微微瞇起眼,隨后說道:“有何差別呢?反倒是貴人,我瞧著貴人不過二八年華,為何要做這般陰毒之事呢?”
“陰毒?”夏簡兮輕笑,“我覺得我在替天行道,卻沒想到娘子竟然覺得我陰毒!娘子既然與方娘子交好,那想必也知道她這些年所受的苦楚,我所求之事也算是為她報了仇!”
桃花娘子盯著夏簡兮看了很久:“你與他有仇?”
“血海深仇!”夏簡兮嗤笑,“我要他們全家,萬劫不復!”
桃花娘子的心都微微一顫。
夏簡兮見桃花娘子的臉色微微泛白,隨后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永昌侯現在便在你們這里吧!”
“小姐又是如何知道的?”桃花娘子莫名警惕。
永昌侯被大理寺捉拿后,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來光顧過,今兒個,也是因為她們這里有一位新掛牌的小娘子,他不知道從哪里得了信,竟然瘸著一條腿就來了。
夏簡兮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的警惕。
她之所以能夠知道今天永昌侯會來這里,便是因為前世的這一日,醉香樓有一位新娘子掛牌,永昌侯為了搶這個新娘子的初夜,同一位商人搶奪起來,最后更是為此,在醉香樓大打出手。
這件事幾乎鬧得滿城皆知,便是她這位尚未過門的兒媳婦也略有耳聞。
后來,因為這件事鬧得太過離譜,賀蘭辭便收走了永昌侯的私章,沒有了私章他就沒有辦法在庫房支出銀子,自然也就沒有辦法辦法花樓這些地方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