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簡兮走到窗邊看了一眼一旁的鋪子,里頭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色都極其的難看,顯然帶回來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聽晚!”夏簡兮頭也沒回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已經(jīng)是未時了!”聽晚看了一眼身后的沙漏,隨后說道。
“差不多了,讓管事的去談吧,價格,壓到一半!”夏簡兮看著底下的鋪面,“放心大膽的談,他們會賣的!”
“好嘞!”聽完立刻就走了出去。
瑤姿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隨后湊到時薇面前:“一間旺鋪應(yīng)當(dāng)值多少銀子?”
“若是鬧市區(qū),一間旺鋪大約值三千兩白銀,也就是差不多六百兩黃金,因為急售,就得砍兩成,大約是兩千四百兩!”時薇低聲解釋道,“小姐這么一來一回,就能以一千五百兩白銀買回來價值六百兩黃金的鋪子,直接賺他個一倍!”
瑤姿聽了這番話,一時之間連眼睛都瞪大了:“就這么一會兒,就賺了一千五百兩?”
“不止!”夏簡兮輕笑一聲,“賀蘭辭原本是要出三間旺鋪,掛牌價是七千二百兩銀子,也就是說,他手上還差七千二百兩銀子,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湊到這個錢,可是我的人,會直接把價格砍到一千五百兩,那他就湊不齊,只得再出三間鋪面!”
瑤姿已經(jīng)聽糊涂了,但是她知道,算他一間鋪子賺一千五百兩,六間鋪子,就能賺玖仟兩白銀!
“夏小姐,你這算不算趁火打劫啊?”瑤姿沒忍住,感慨道。
“當(dāng)然算!”夏簡兮挑眉,“但是做生意的嘛,本來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
得了消息的幾個管事,早幾日就專門去看過鋪子,也在那幾個管事面前混了個臉熟。
所以當(dāng)他們再一次進(jìn)入鋪子的時候,見到的,便不再是鋪子的掌柜,而是賀蘭辭。
這幾個管事當(dāng)然知道他是誰,只是在他們看來,面前的不論是誰,都只是他們要宰的肥羊。
明明都是相熟的管事,可在這里,卻一個比一個陌生,畢竟開口唱戲,總不能讓人知道他們是熟人。
“您就是這幾間鋪子的主人吧!”走在最前頭的管事率先開口,“我看您這鋪子出得很急,莫不是,鋪子里頭除了什么要緊的事情?”
賀蘭辭一聽這話,立刻就皺起了眉頭:“你來買鋪子,就沒去打聽過這個鋪子的主子是誰?”
“做生意的人嘛,只看錢,誰管你后頭的是誰啊!”掌柜的頗不客氣。
賀蘭辭心中惱怒,正要發(fā)作,卻又想起方才幾個掌柜帶回來的消息,便又強(qiáng)行忍住:“若是你們今日誰能付現(xiàn)銀,這鋪子,我再便宜一成!”
“一成?”另一個女管事嗤笑,“您怕不是平日里不管事吧,您這鋪子啊,可不值這個價!”
幾個人你來我往,一直到最后,便是在外頭,也能聽到賀蘭辭氣惱的聲音:“五成?你們這是趁火打劫!”
尖銳的女聲又一次響起:“您怎么說這樣的話,做生意你來我往,心甘情愿,您若是不愿意,不賣就是了,生意又不能強(qiáng)按頭,你著急出,我們愿意要,說到底,我們還是幫了您,怎么能說我們是趁火打劫呢!”
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yuǎn),恰巧這酒樓離得也近,聽得也清楚。
去談價格的掌柜的,生怕夏簡兮聽不清楚,還專門尋了個借口開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