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妃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易子川,隨后臉色難看的在永安王身邊,附耳低語。
“糊涂!”聽完永安王妃解釋的永安王猛的拍了一下手邊的桌案,怒聲道,“夏康兩姓的婚事,可是先帝在位時便定下的,怎么容得你這么胡來!”
永安王妃被當(dāng)眾訓(xùn)斥,臉色極其的難看,連帶著語調(diào)里也帶了幾分不耐:“現(xiàn)在要緊的哪里是這個事……”
易子川倒是很難得的耐著性子等永安王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白以后,才開口道:“既然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今日我這個外人便插個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敗壞夏小姐的名聲!”
話音剛落,便有人上前摘掉了那書童嘴里的墊布:“堂上的這位可是攝政王,你若是敢撒謊,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那書童平日里跟在康木澤的身邊,哪里見識過這樣的場面,當(dāng)下便被嚇得臉色鐵青,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肚子里的那一點花花腸子,一股腦的直接倒了出來。
“世子的那些信,都是我仿著世子的筆跡寫的,我也只是拿錢辦事,我不知道會闖出這樣大的禍?zhǔn)聛恚 睍贿呎f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向身旁的康木澤,“從小到大世子有許多功課都是我?guī)椭鴮懙模阅切盼铱梢苑碌氖墒厝皇遣粫腥饲频某鰜淼模 ?/p>
康木澤的臉色變了又變,顯然有些難堪:“你方才說你是拿錢辦事,那拿的是誰的錢,又替誰辦的事?”
書童小心翼翼的抬頭,環(huán)視一圈,最后將目光落在了夏語若的身上:“是二小姐,是夏二小姐身邊的丫頭玉婷,她給了我五十兩白銀,讓我?guī)椭鴮懙哪切旁偎偷綄④姼先ィ ?/p>
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臉色鐵青的夏語若。
夏語若只猶豫了一瞬,隨后立刻跪下:“我沒有,我并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有人給阿姐送了信,他在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將玉婷叫過來就明白了!”坐在一側(cè)的夏夫人突然冷笑,“一個后院的丫頭,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五十兩白銀,若說沒有人指使,那二叔的院子怕是遭了賊了,庫房里的銀子都能隨便讓丫頭使喚了!”
夏家二房的當(dāng)家人,是夏茂山庶出的弟弟,忙忙碌碌一輩子,也沒混出個什么名堂,能留在汴京也是夏茂山托了關(guān)系。
依仗著兄長才能在汴京過活的夏二叔,哪里敢得罪自己的兄長和嫂嫂當(dāng)下便喊道:“快點來人去將那玉婷給我綁過來!”
“夏大人不必著急!”易子川微微抬了抬眼,隨后便有人從外頭拖了一個血淋淋的東西進(jìn)來。
夏語若瞇著眼睛細(xì)細(xì)的瞧著,卻在看清楚那東西是誰以后,頓時跌坐在了地上:“玉,玉婷!”
“我在坊間聽到留言的時候,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派人留了個心眼,隨后就看到這個丫頭在跟幾個地痞混混交頭接耳,傳的便是夏小姐被綁匪劫走的消息!”易子川低笑一聲,“是個能扛的,骨頭都打成一節(jié)一節(jié)的了,才肯說出自己是夏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