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桁涼薄撩眼:“你想得美。”
“那你……”
“突然想開了,不想跟條癩皮狗一樣賴著她,不愛她了行不行?”
前面兩句甄謹明都信,后面一句可信度不高:“不愛了你跟個老父親似的調查來調查去。”
周聿桁親自給他倒酒,倒滿一整杯:“喝酒吧你,話真多。”
甄謹明無語,是他把他約出來說有事說,到了又嫌他話多。
窗外月光皎皎,清冷光輝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兩人靜了許久,周聿桁突然問:“你是不是沒那么喜歡溫苒?”
甄謹明常年戴眼鏡,冷調的銀邊框眼鏡給人一種斯文但也冷情的感覺。
沒等他說話,周聿桁又說:“你看上去沒你說的那么喜歡。”
甄謹明:“不知道你怎么得出這樣的結論,我跟你可能不一樣,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克制,正是因為喜歡才不應該讓她陷入煩惱局面,順其自然水到渠成是感情最好的狀態。”
放屁。
周聿桁一個字都不認同,他跟溫苒要靠水到渠成得到下輩子下下輩子去,這輩子要不是他硬生生把渠給挖通了,溫苒能成他老婆?
可轉念一想,渠通了又怎么樣,水還不是干涸了。
周聿桁郁結難當,胸口像塞了無數團濕水棉花,潮濕壓抑。
甄謹明看周聿桁神情微妙變來變去:“你不會反悔了吧。”
周聿桁身子往后靠,仰頭盯著天花板,整個人透出一股頹敗之氣:“你最好對溫苒是真心的,被我知道你負她,我不會放過你。”
……
蕭昭頭天晚上嗨到半夜才回家,沒睡幾個小時被許傾傾拿枕頭砸醒。
“桁哥在樓下,快下去。”
蕭昭抓了抓雞窩頭,一臉沒睡醒的表情,說誰?最近好像消失了一樣的人,大清早出現在他家?
許傾傾又是一枕頭砸過去:“快去啊,磨磨蹭蹭。”
蕭昭掛著眼屎下樓,還真見周聿桁坐在他家沙發上,活生生的桁哥。
“今天什么風把你吹來了。”蕭昭跟周聿桁說完,打著哈欠看阿姨,“幫我沖杯咖啡,多放點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