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慧蘭的眼淚抹也抹不盡,抓住江曦瑤的手:“之之小姐,你幫我求求周少爺好不好?只要能幫我兒子換肝,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曦瑤嘆口氣:“我試試吧。”
翌日下午,周聿桁從會議室出來,助理連忙上前:“周總,江小姐等您很久了。”
周聿桁:“她在哪?”
“會客室。”
“跟她說我在忙,讓她回去。”
周聿桁腳步不停地往辦公室走,卻沒想到本該在會客室的人在辦公室門口。
秘書一臉為難:“周總,我跟江小姐說了在會客室等,但她一定堅持要在這等。”
江曦瑤淡淡一笑:“是我要在這,不要怪她。”
周聿桁朝秘書擺擺手,示意開門。
“進(jìn)去說。”
他知道江曦瑤為什么而來,坐下靠著沙發(fā)背,扯松一點領(lǐng)帶:“配型的事我在跟進(jìn),讓蘭姨再等等。”
“蘭姨的兒子在icu。”江曦瑤說,“醫(yī)生已經(jīng)把最壞的結(jié)果跟我們說了,如果不盡快移植,昨天那樣的情況還會出現(xiàn),他的肝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鬼門關(guān)能逃過一次,不一定能逃過第二次。”
周聿桁手指抵著太陽穴,沒說話。
江曦瑤從包里拿出幾張照片,放到桌上:“我小時候的照片,蘭姨還保存得很好。”
周聿桁傾身拿過,修長的手指一張張拉開看。
照片有些老舊褪色,照片上小女孩的眉眼卻是明媚如光,她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小公主,萬物不及她粲然一笑。
周聿桁盯著其中一張蕩秋千的照片看了許久。
那個秋千他記得,為江稚量身定做的秋千,蕩繩兩邊纏繞的是特制的永生花,永不凋零,秋千周圍花團(tuán)錦簇,蝴蝶流連其中。
江家千金,如果沒有家族變故,她的人生也會似這般繁華盛開,燦爛熱烈。
周聿桁把照片合好放到手邊:“你想說什么。”
“我知道這樣不道德,但我實在不忍心看到蘭姨失去兒子。”
江曦瑤抬眸,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聿桁,我從沒求過你,這次我求你,求你幫幫蘭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