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suv車里,靳穆面色疲憊,眼睛里卻是要往回趕的迫切。
到了別墅,他焦急推開門,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江曦瑤頭發凌亂地坐在地上,上半身靠著沙發,地上全是空了的啤酒罐,一室頹廢。
“曦瑤!”
靳穆沖過去,撥開她臉上的頭發,心疼得呼吸都在顫:“你別這樣,我回來了。”
江曦瑤慢慢睜開眼,看見是他,扯出個蒼白的笑:“沒事……我緩緩就好了。”
她這樣怎么會沒事?靳穆昨晚接到電話,連夜把手頭的事處理完,開車從津市回京北,他背上的傷其實還沒有完全愈合,但他一聽到江曦瑤哭,一顆心要碎了,顧不上其他就要回來。
還是晚了,她生生折磨了自己一夜。
靳穆忍著翻涌的情緒,把江曦瑤扶到沙發上躺好,給她蓋上毛毯,簡單收拾客廳后去廚房煮了碗醒酒湯。
江曦瑤坐起來喝,一口口喝得很慢,喝幾口咳一下,柔弱得像花瓣凋零的花。
靳穆深呼吸,抽兩張紙巾遞過去:“以后別這樣了,你身體不好,把自己折騰壞了,笑的人是溫苒。”
江曦瑤肩膀很輕地顫了下:“隨便吧……她是名正言順的周太太,笑我一個第三者是應該的。”
“你不是第三者。”靳穆認真看她,“你永遠記住,你比任何人都值得,周聿桁是沒辦法才要把你藏起來。”
“藏來藏去,藏成沒有我的位置了。”她苦笑。
靳穆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又松開,似很難說出口,許久才澀然道:“曦瑤,霍先生下了命令,我不能再針對溫苒,出事了如果周家要追究,會連累你的。”
“這樣啊……”江曦瑤沒有太意外,“難怪溫苒這么有恃無恐。”
“沒關系,”她唇角是笑的,眼睛卻紅了,“本來就是我的事,你不用太自責。你還沒吃早餐吧,我給你煮碗面好不好?”
“曦瑤,我自己來。”
“還是我來吧,你給我做過那么多次飯,總要回報一次。”
江曦瑤從冰箱拿出雞蛋和青菜,裝作輕松的樣子:“以后聿桁不要我了,我就只能跟著你了。聿桁跟溫苒還有她女兒和和美美在一起,我也不能過得太差吧。”
靳穆聽到“溫苒女兒”幾個字,眸光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