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看,她不在乎。
他在她那,連入場的位置都沒了。
周聿桁眼眶漸紅,喉嚨像咽了一千根針一樣難受:“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你怪我是應該的,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以前的錯好嗎?”
溫苒不為所動。
周聿桁呼吸都抖起來,他難受,太難受了,他以為的那些“鬧一鬧”原來都是傷害,那么多次,大大小小,他以為沒什么,可每一刀都刻進了她心里。
那些刀經過歲月沉淀,生了銹再一次鈍重插進他心口,疼到難以言喻。
回旋鏢算什么,這些傷害過溫苒的刀子才是最痛的。
“喜歡不代表能包容一切,喜歡也是會失望消磨殆盡的。”
老爺子以前說的話在耳邊響起,其實早有人提醒,是他瞎,是他盲目自信,是他錯了,他的錯遭了報應。
溫苒不要他了。
溫苒不說話,周聿桁慌得像個無措的孩子,想去拉她的手:“苒苒,對不起……”
“別叫我苒苒。”溫苒躲開他的手,手指碰到那疊紙,紙周聿桁手上滑落,掉落一地,一片狼藉。
“我們要離婚了。”
周聿桁上前一步,踩過地上的紙,緊緊抱住她:“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說行嗎。我錯我認,你想怎么發泄都可以,但不要離婚。”
溫苒想推推不開,她能感受耳邊男人的氣息顫抖,他好像很痛的樣子,不止氣息抖,身體也在抖,像溺水之人抱住唯一的求生浮木,緊得不敢松開一分。
溫苒忽然間有些恍惚,這還是周聿桁嗎,他為什么一副這么痛的樣子,他痛什么?
不到半秒動搖,她諷刺扯唇,還是男人好當,戲說來就來,流淚懺悔下跪是基操,可把人哄到手,轉眼不就又變了?
狗改不了吃屎,男人也改不了。
女人天生細膩敏感,在感情里容易丟了理性,用感性想問題,耳根軟心也軟,原諒就是把傷害自己的刀重新遞到男人手里,如果再被捅刀,那是自己活該。
溫苒沒有動,任他抱著。
抱了許久,她在男人的一片顫抖呼吸中開口:“周聿桁。”
“……”
“不管是不是誤會,我們都回不去了。”
男人微彎的脊背僵住。
溫苒聲音很輕很平靜,但足夠他能清晰聽見:“我們之間不是誤會那么簡單,我不喜歡你,我沒辦法讓自己跟一個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我受不了,”她說,“我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