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時候差點腿軟跪地上。
刺激過后的余韻還未完全消失,她扶著洗手臺緩了會兒才反鎖門,開始收拾。
溫苒衣服被某個畜生扯得稀巴爛沒法穿了,牛仔褲也濕透了,手機泡在水里太久開不了機,沒辦法,她只能暫時穿酒店的浴袍。
從浴室出來,對上客廳同樣穿浴袍的某個畜生。
畜生洗得神清氣爽,穿著黑色浴袍靠著酒柜,手里端一杯紅酒,比例優越的身材配上他那張女媧精心雕琢的臉,站那像一幅高級海報。
兩人一個白浴袍,一個黑浴袍,隔著靜謐空氣相望。
周聿桁視線從上到下打量,又轉回她被熱氣蒸騰得紅潤的臉上,眉尾浪蕩一挑:“洗這么久,不會是意猶未盡自己還手動了一下吧。”
溫苒抓過旁邊立柜的紙巾盒就砸過去。
“咚”的一聲,不是紙巾盒砸到東西,是窗外的動靜。
溫苒這才發現,外面風聲呼呼,即使有抗臺風一級的系統窗擋著,還是能聽到外面的動靜,落地窗那邊甚至能感覺輕微的震動。
“臺風來了。”周聿桁一副蠻可惜但又無比欠揍的口吻,“怎么辦呢,這會兒報警估計警察都沒辦法來。”
溫苒折回浴室,把被毛巾包裹的手機拿出來,嘗試開機。
嘗試失敗。
周聿桁慢條斯理喝著紅酒,看她徒勞掙扎:“別費勁了,開機也不一定有信號。”
溫苒不理她,向固定電話走去,男人涼颼颼的聲音又傳來:“沒房間了,臺風天,一房難求。”
周聿桁像溫苒肚子里的蛔蟲,簡直比蛔蟲還蛔蟲,又道:“就算有房間又怎么樣,你有手機付款嗎?”
溫苒繃著臉進次臥,很容易找到他的皮夾,他有帶現金的習慣,不多,但應該夠用。
“用老公的錢啊。”周聿桁像個幽魂似的,她到哪他就跟到哪,倚著門,“拿卡吧,密碼你知道,隨便刷。”
“不過——”他又話鋒一轉,“用我的錢就是默認我們的關系,以后不準提離婚了。”
溫苒看似鎮定,其實心里暴躁得要死,她就像個誤入狼窩的小白兔,無計可施還被天氣困住出不去。
“睡一覺再說。”大灰狼看上去也累了,嗓音悶悶啞啞,“這種天氣能有個容身之所都不錯了,如果你非要頂著這身浴袍出去我沒意見,不過別想聯系甄謹明,不然臺風天殺人毀尸再合適不過。”
溫苒的暴躁壓不住:“我也沒想著殺江曦瑤,你他媽能不能別總把殺殺殺掛在嘴邊?”
周聿桁散漫的神情一收,放下酒杯,嗓音發冷:“能一樣嗎,你跟姓甄的在一個房間,你們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那江曦瑤不是還懷過你的孩子,這怎么算!”溫苒像被逼急的兔子,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