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私分明最好,溫苒就沒有顧慮了。
她挺直脊背,拿出十二分的認真態度:“抱歉,我會注意的。”
周聿桁確實如他所說,沒有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全程公事公辦,甚至在溫苒細談其中一項方案時,還贊賞地夸了句“不錯”。
結束時,周聿桁也沒有半點公事以外的糾纏,正經得像兩個以前不認識,今天談公事才第一次見面的合作方。
溫苒警戒心漸漸消失,拋開周聿桁準前夫這個身份不說,他確實是個優秀的合作方,眼光毒辣,給的意見一針見血。
初次溝通順利結束,溫苒禮貌告別,收拾好東西準備要走,周聿桁叫住她:“等等。”
溫苒本能豎起幾分戒備:“干嘛。”
周聿桁看她那樣子,兩個字能讓她從正常人變成渾身豎刺的刺猬,看他的眼神更是讓人心梗,不像看老公,也不像看合作方,像看前科。
男人臉冷下去,嗓音也冷,像裹了冰碴:“筆沒拿。”
“……”溫苒知道自己又誤會了,尷尬把遺落的筆拿上。
“還防著我。”身后傳來男人哼聲,語氣幾分諷刺意味,“我還懷疑你是故意落下筆,好有理由再返回來。”
溫苒捏緊手里的筆,加快腳步往門口走。
這事是她理虧,她無話可懟。
出了辦公室,溫苒覺得空氣都清新了,跟那狗男人待在一起連呼吸都不順暢。
同事臨時接到小孩老師的電話,先一步走了,溫苒一個人回科研院。
坐電梯到一樓,她跟江曦瑤迎面碰上。
江曦瑤一身干練的職業套裝,脖子上掛著慧藍的工作牌。
工作牌翻了面,看不到正面的職務名稱。
溫苒當沒看見,目不斜視要走,江曦瑤卻突然出聲:“這么巧,你也在慧藍上班?”
這個“也”字就很微妙。
江曦瑤跟著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你不會也是聿桁的秘書吧,人事說要配兩名秘書,但暫時只有我一個人。”
溫苒停下腳步,轉身。
“你什么學歷我什么學歷,我京工大的博士為什么要屈尊當一個小小的秘書?”
她沒有半點客氣地看著江曦瑤:“哦忘了,你是拿錢買的學歷,連論文都是造假搶的別人的,你這水平確實也只能當個走后門的秘書。”
江曦瑤裝出來的笑容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