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響起個磕巴的稚嫩童音,小澤頂著眾人目光慢吞吞走進來,站到蓁蓁身邊,蓁蓁立馬像大姐大一樣抱胸站在他面前,保護的意思。
“耳朵沒聾聽到了?”溫苒冷冷盯著女人,“論對錯誰的錯?應該誰跟誰道歉?”
女人理虧,一把拉過小男孩就往外走:“一人推一下扯平了,這事算了。”
溫苒攔住她:“道歉,跟小澤和我女兒道歉。”
女人惱羞成怒,抬手推溫苒,溫苒下意識擋開,女人重心不穩,高跟鞋踩到長裙,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小男孩先愣了一秒,可能覺得讓媽媽一個人跪不好,也跟著撲通一聲跪下去。
蓁蓁咯咯笑出聲:“還沒過年哦,拜也沒人給紅包!”
“你跪個屁啊!”女人又急又惱,起身踩到裙擺又差點摔個狗啃屎,狼狽拉起兒子倉惶跑了。
溫苒沒攔住他們。
他們走后,園長一個勁地解釋道歉,溫苒明確表示蓁蓁不能再跟那個小男孩一個班,以蓁蓁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性格,跟那種愛欺負人的小孩一個班,非天天打一架不可。
園長表示一定會協調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
“蓁蓁去、去哪個班……我就去哪個……”小澤說話不流暢,好歹意思表達清了。
老師有些驚訝,小澤來幼兒園一個多月了,加起來說的話還沒今天多,原來不是他不說,是看他想表達的意愿有多強烈。
蓁蓁義薄云天地攬住小澤:“放心,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我罩你。”
溫苒:“……”
小澤顯然把這話聽進去了,眼睛亮亮望她,從兜里掏了顆糖出來,放蓁蓁手里。
蓁蓁絲毫沒有負擔地收下第一筆“保護費”。
……
蕭昭吃晚飯的時候才知道小澤在幼兒園被欺負的事,一下炸了。
“媽的,敢欺負我兒子,看我兒子老實不知道他有個暴躁的爹嗎?”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蕭昭一身火又退下去。
周聿桁睇他一眼:“怎么跟個充氣娃娃似的,一會兒鼓氣一會兒癟的。”
蕭昭噎了下,這什么破比喻,想反駁又覺得還挺形象。
“不是,小澤在幼兒園被人欺負,你猜誰幫了他,就是上次你生日,跟進來要氣球那個小女孩。”
周聿桁還記得名字:“甄蓁?”
“對,他們一個班,你說有緣分吧。”蕭昭說,“那個甄蓁媽媽也去了,據說嘴皮子溜得很,把人都懟跪了。”
能把人懟跪,周聿桁腦海浮現某人對他橫眉冷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