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故意的,溫苒嘴上卻是:“沒有啊,水槍有自己的想法。”
周聿桁是很注意形象的人,被滋水,還被持續滋水,換個人早被他按飛機上揍了。
但他看溫苒笑得開心燦爛,陽光在她周圍都沒有她耀眼,心里的氣就如同滋出去的水,無聲無息落進池里消失不見了。
“開心嗎?”他問。
“開心!”溫苒這句是真心的。
從滋水飛機下來,溫苒玩意更濃,拉著周聿桁往打氣球那邊走。
溫苒買了五十塊錢子彈,剛裝進槍膛,聽到手機響,是周聿桁的。
溫苒心往下倏地一掉,幾乎是條件反射緊了緊手指,但她沒有停止動作,舉槍,瞄準,發射。
打到第九發的時候,余光里男人掛了電話走過來。
“溫苒……”
他后面的話沒說完溫苒就打斷他:“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吧,我自己再玩會兒。”
她一只眼睛被槍擋住看不見,另一只眼睛瞇著在瞄準,看不見眼底情緒,周聿桁定定觀察幾秒她的臉,見她沒有什么負面情緒,松了口氣。
“我一個人玩挺好,你站這還影響我發揮。”溫苒催他,“快走啦。”
“司機留給你,玩完早點回去,別太累。”
周聿桁揉下她的頭走了。
十幾分前說負責她情緒的男人說走就走,說話像放屁一樣。
溫苒砰砰砰連著把后面的子彈全部打完,有點亂打的意思,命中率不高。
放下槍,老板瞧她:“姑娘,你眼睛怎么紅了?”
“沙子進眼睛了。”溫苒揉了揉眼睛,拿手機掃碼,“老板,再來一百塊子彈。”
溫苒第二次舉槍明顯跟第一次不一樣。
整個人有種“老娘要把你們豆沙了”的橫掃千軍氣質。
老板裝完子彈立馬彈走三米遠,并提醒:“姑娘,子彈得對氣球打,不能對人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