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桁找存在感地往溫苒面前湊,還在她眼前揮手:“哈嘍,看不見我嗎。”
溫苒把他當空氣,收完東西去醫生辦公室,拿單子結費。
回來的時候,周聿桁已經把東西都提在手上了:“走吧,我安排了車。”
溫苒:“……”
溫父神情復雜,在溫苒身邊小聲道:“我不讓他拿的,他硬要搶過去,你看這……”
“沒事,他愿意做苦力就讓他做。”溫苒懶得在這種小事上糾結。
周聿桁考慮得比溫苒想象中周到,安排的車直接送溫父回冀城。
溫父本來是打算出院就直接回家的,在外面久了,總歸還是家里養病舒服。
“您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冬天喝冰啤酒了。”溫苒最后囑咐。
溫父被揭穿老底有點尷尬,看眼周聿桁,轉移話題:“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別忙起來忘記吃飯,這次好像比上次更瘦了。”
“嗯。”雖然冀城離京北不遠,但離別總是傷感的,溫苒退后一步揮揮手,“到家給我打電話。”
周聿桁:“爸,好好照顧自己。”
溫父那句想說的話,被周聿桁一個“爸”字,硬生生頂了回去,示意他們別送了,關上車窗,車子慢慢消失在視野里。
溫苒轉身就走。
“小混蛋,你昨天踹了我一腳,我腿都青了,沒句道歉就算了,還把我當空氣,你是吃了什么絕情丹嗎,能做到這么絕情。”
周聿桁那張嘴有時候真的很碎。
跟他高冷淡漠的氣質完全不符。
溫苒按下電梯:“嫌我絕情,去找你溫柔的白月光去,她熱情。”
周聿桁跟進電梯,伸手戳她臉蛋:“吃醋了?”
“我吃苦吃虧都不會吃醋。”溫苒看他不按樓層,明顯要跟她一起,“你去找你的白月光好嗎,別跟著我。”
電梯到六樓打開,溫苒邁出去,周聿桁拉住她的手,低眸凝視她白皙的臉,磁性的嗓音帶著以前她一聽必會淪陷的哄意。
“溫苒,別鬧了,我們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