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瑤跟我一個班。”雖然拿了保研名額,但容容心里是憋著氣的,“有錢人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說安排進來就安排進來了。”
師姐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問溫苒:“你跟江曦瑤以前認識嗎,感覺你們不對付。”
“算認識吧。”溫苒雙手插進羽絨服口袋,“以前有坨屎,我不想要扔給她了,算是生屎之交吧。”
師姐:“……”
容容:“……”
……
阿姨推江曦瑤到學校門口,先跟司機合力把江曦瑤扶上車,然后收了輪椅坐上去。
一上車就不滿道:“江小姐,你就是脾氣太好了,剛才那人你就不該忍她,你就是脾氣壞點又有什么關系,周先生會幫你兜底的。”
江曦瑤只是笑:“好了,不要跟聿桁說,他挺忙的,這些小事別去打擾他。”
說是這么說,阿姨那個藏不住的事怎么會不說。
晚上周聿桁的助理過來送東西,她就拉著助理添油加醋地說:“那個叫什么溫苒的不得了,江小姐好好跟她打招呼,她指著江小姐的鼻子就罵,說什么圖書館搶論文,說得可難聽了,等于是把周先生一起也給罵了。”
助理當然知道溫苒的身份,但他琢磨不透老板又有太太又照顧江小姐的心思,所以什么都沒說,只回去把聽到的一字不差地報告了。
彼時,周聿桁正在改文件,聽完手里的鋼筆一停。
給江曦瑤打電話過去。
江曦瑤看到來電號碼,心中一暖,以為阿姨的話起作用了,周聿桁是安慰她來著,結果聽到的卻是男人漫不經心的語調。
“你好端端的惹她干什么。”
“別說你,她那張嘴我都要讓她三分。以后少惹她。”
江曦瑤氣得捶輪椅扶手,撞到指關節,疼得她吱哇叫。
周聿桁掛了電話,手機在掌中轉個圈,不知想到什么,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撥了個號碼出去。
溫苒最近總是犯困,剛趴枕頭上睡著,手機響了,她迷迷糊糊接起。
周聿桁問:“你跟江曦瑤吵架了?”
溫苒剛凝起來那點睡意頃刻消散,這是瓷娃娃去告狀,過來興師問罪了?
溫苒坐起來,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