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世子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
她竟然故意借著摔倒親自己?
好個心機深沉的女子!
還從來沒有人親過他,就這么被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輕薄了!
世子眼底藏著怒意一把推開她,“放肆!大膽!你是不是想死?竟敢對本世子做出那種事!”
安熙寧被他的喝聲嚇得回過神,驚慌失措起身:“世子大人息怒,妾身不是故意的,是……是您拉倒妾身的……”
她硬著頭皮解釋。
紀墨卿悶咳一聲,好呀,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會賴到自己身上,臉色一沉:
“來人!把她……”
安熙寧面色一急,不想跟剛剛那個丫鬟一樣被拉出去,那樣自己定無活路。
她俯身在床榻前,聲音哽咽,不停磕頭懇求:“世子大人,一切都是奴家的錯,您怎么打罵妾身都可以,只要能留下就好!”
紀墨卿借著昏黃的燭光俯視她,對上她滿眼淚痕的小臉,不經(jīng)意間瞥見她身上竟全是一條條傷疤,忍不住皺眉。
她注意到世子的視線,趕忙捂著身上的傷疤,低聲呢喃:“對不起,嚇到您了。”
“怎么傷的?”他冷淡問道。
她不想被人同情,含糊回道:“自己摔的。”
紀墨卿收回目光,收起那絲惻隱之心,不過隨口一問也沒興趣知道。
“為何要留下,榮華富貴?金銀珠寶?”
她一改卑微的神態(tài),直視他陰沉的眼眸,語氣堅定:“為了有一天把命握在自己手中。”
紀墨卿冷冷盯著她,想逼視她退卻,安熙寧沒有回避,就這么四目相對。
這份堅定的眼神讓他死寂的內(nèi)心煩躁不安,他一心等死,她一心求活,想要把她的堅定擊碎,忽然冷笑:
“即便我不趕你,你在侯府也待不過一個月,還會把命丟掉!還敢留下嗎?”
安熙寧沒有因為他的話退縮,也沒有介意他的威脅,認真說道:
“那就讓妾身留下看看!自己選的,真把命丟掉,那也與人無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