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爺爺一走,柚檸就從周默川床上下來,默默收拾自己的東西,放在床腳下。
周默川沒什么表情的看著她動作,因為背上挨了一下,抬手時有些僵硬。
老頭從前是個練家子,一拳頭砸下來他也吃不消,剛才帶著武器教訓人,她竟然想也沒想的就替他擋了。
周默川輕輕吁出一口氣。
睡在門外的事,說她不懂,她遇事反應還挺快,說她故意,被質問為什么睡在門口時又那么無措。
柚檸收拾好一切,忽聽到身后周默川打了兩個噴嚏。
她回過頭,眼里的關切那么真摯。
“我對狗毛過敏。”周默川忽然不想追究,鼻音濃重的說,“不讓你的狗進臥室,不是針對你。”
柚檸彎著眼睛笑了,“小狗,害怕。我陪著它,它陪著我。”
她和團子是彼此的慰藉,是彼此唯一擁有的,從沒分開過。
“爺爺來,我睡在這里。”她像是要做壞事的孩子,非常小聲的說,“爺爺不來,我去外面,不叫他看見。”
說完又勾著唇笑了笑。
男女大防的界限她很模糊,但基本的道理卻明白,不能隨便睡在一張床上,會有小寶寶。
周默川沉默須臾,轉過身去,“我叫醫生來看看你的背。”
夏志遠的私人醫院離富人區很近,手底下的大夫有一部分都是小區里富豪們的私人醫生。
除非有特殊需求,否則周家有事時基本都是他親自過來。
這次周默川要求女醫生,但老爺子暗地里有吩咐,夏志遠前后一忖,還是決定頂著壓力親自出馬。
“人手排不開。”夏志遠不動聲色的擦掉手心里的汗,偏頭看向貓在周默川身后的女孩,紳士的笑了笑,“不過我看小夫人的狀態,就算是個女醫生來也不好辦。”
周默川微微瞇起狹長的眼睛,睨著夏志遠。
“根據你的描述和小夫人的狀況來判斷,問題不大。”
夏志遠進屋時,一抹嬌小的身影唰地在他眼前掠過,簡直比貓咪靈活,他于是笑笑,像完全不懂周默川的質疑,禮貌道:
“我看她唯獨不抗拒你,萬幸萬幸,這是外敷的藥,早晚各一次。”
何止不抗拒,周默川睡衣已經被身后人拽的變了形,結實的身形和布料嚴絲合縫的焊在一起。
夏志遠再不離開,他就快被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