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了這樣大的打擊,瘋了一樣的沿著河邊這條路狂奔,
路過一個商店房屋,就要闖進去問有沒有看見葉淼,
“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婦女,大概這么高,不胖,身上穿著綠色衣服,灰色的褲子……”
“你有沒有見過我妻子,她前幾天來過這兒的,我只找到她一只鞋,她一定來過這邊的!”
“不,不是四十多歲,沒有那么大,你到底知不知道!”
除了一些人把他當成神經病理都不理以外,有幾個說的模模糊糊,卻都不是葉淼。
王文斌問了幾個小時,當問到火車站的時候,
工作人員抱著負責任的態度查詢了一下購票名單。
“你是說葉淼女士嗎?”
女售票員翻找著記錄,
王文斌從別人嘴里聽到這個名字,有種如釋重負的救贖感,
他連忙不停的點頭,臉上帶著些許的緊張。
“是,是的,葉淼,就是她。”
售票員沒有在意王文斌的情緒,只是公事公辦的開口回答,
“前面幾日確實有購買過車票,但是沒有到發車的時候,就有人來將她的票給退掉了,所以我們并不知情這位女士的下落。”
“退掉了?!怎么可能!”
跟葉淼待在一起這么多年,王文斌算得上相當了解葉淼的性格,
但凡是她堅持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
而且,
葉淼又沒有回家,也沒有在王迎弟家里,現在更是連車票都退掉了,
問遍了那么多人都說沒有看見過葉淼的行蹤,
這跟消失有什么區別?
一想到這個結論,王文斌就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河邊的那半只鞋。
他身子發冷,看著售票員,臉上帶著懇求,
“能不能再看看,她的票真的被退掉了?”
“我騙你干什么,看了好幾遍了,確實是退了,之后也再也沒有預定過了。”
王文斌連跟售票員說聲謝謝都顧不上,一路又是跑著趕到河邊,
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河里走,漫無目的的在河里摸著,試圖找到葉淼的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