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城延又笑,“哦,是么?那你為什么不待見我?”
高副將看了眼幕城延臉上礙事的笑容,“談不上待見不待見,人跟人是有緣分的,我們之間沒那種緣分。”
就像他一看見幕城延就覺得這人是笑面虎,說話總也不直接說,無盡的試探,也就是云昭能忍,他一刻都不愿意跟這種人呆在一起。
他是武將出生,喜歡利落,坦蕩,不似他們這些文官,肚子里彎彎繞繞,一百多個心眼子。
瞧著煩人。
幕城延笑了一下,而后點點頭,“你跟景墨是戰友情,確實難能可貴,當初我身子不好,家里不讓我去戰場,想來可惜,否則也有你這樣為之籌謀的兄弟,這一直是我最羨慕謝景墨的一點。”
幕城延說著,把一杯茶往高副將的我面前放,笑著說:“不過我這個人很好相處,高副將或許久了就會知道,我其實也可以跟人很親近,我跟希望跟高副將也成為推心置腹的朋友。”
高副將聞言,看了幕城延一眼。
推心置腹的朋友
云昭倒是跟你推心置腹了。
結果呢?
現在還在朝堂上跟那些大臣們舌戰群雄呢。
這就是跟這些文臣推心置腹的下場!
高副將一臉的不屑,冷冷的說:“不必了,高攀不起!”
高副將說著要走。
幕城延又笑了笑,“不存在高攀,朋友之間你不是說了,重在緣分,你跟謝景墨不是可以成為好友么?我們或許也可以,只要高副將愿意給幕某一個機會。”
這話說的又低了一些。
若是識趣的人就會順桿爬。
可高副將卻只有厭惡,他轉頭看著幕城延,忍了忍,又實在忍不住。
“你剛剛說,如果我們也一起出入沙場,便也可以成為朋友,可是你不知道,不是所有一起出生入死的人都可以成為朋友,
沙場艱難,我們是換過命的交情,你可以嗎?”高副將沒什么忍耐力,他說話很直接,很直白,“謝景墨可以跟我們同吃同睡,沒有半分架子,別說在一張桌子坐下吃飯了,就是我們喝一碗水,他也覺得沒什么,攝政王,你怕是做不到吧?”
說著,高副將拿起一邊的大碗,碗里倒滿了水,自己豪飲了一口,剩下的放到了幕城延的面前。
高副將看著幕城延拿起碗。
卻最終滯在了半空中。
高副將扯唇,不屑的笑,“看來,攝政王是跟我做不成兄弟了。”
高副將知道自己不聰明,可看人他一向很準。
幕城延家境自小就很好,繁文縟節方面,那可是太知道了,身份階層,這種東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都能算計云昭。
他一個小小副將,在他眼里就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