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顯恭不想解釋,故意岔開話,“夫人,你還是讓大夫給斂月看病吧,不要耽誤時間。”
柳湘雅對著蘇寶珍招手,“姑娘,進來吧。”
蘇寶珍聽出來魏顯恭要保自己一命是什么意思,所以在魏顯恭和柳湘雅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遠處床榻上面坐著的魏晨明。
魏晨明面色如常,根本沒有異樣。
蘇寶珍覺得,要么是魏晨明和魏顯恭狼狽為奸,魏晨明酷吏的事情,他這個老子全部知道,甚至縱容,要么就是魏晨明在偽裝,不想這件事在魏國公府鬧大。
“大夫,大夫,你那里不舒服?”柳湘雅見蘇寶珍臉色蒼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她治不好斂月的病被嚇得退卻了,只能出門走到蘇寶珍的身邊,想把人拉進來,看看再說。
蘇寶珍收回胡思亂想的思緒,對著柳湘雅福了福,“國公夫人!”
白胭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不動聲色地提醒她失態了,“蘇姑娘,我家小姐等著你救治呢。”
“好,我這就去看看她究竟得了什么病?”蘇寶珍進了房間之后,和魏顯恭行禮,之后就走到魏家千金的旁邊。
在見到魏家千金之后,蘇寶珍確認她此前聽到病情的想法,魏家千金應該是體質較弱,對酒精花粉一類的東西過敏,只要碰到酒精就會昏迷。
她在中午的時候吃了酒釀圓子,又在花園里面走了一段時間,酒精和花粉雙重作用之下,讓她昏迷不醒。
蘇寶珍將魏家千金的手腕從棉被里面拉出來,準備號脈,但是魏晨明在旁邊當著地方,讓她施展不開,于是對著魏晨明道:“魏大人,可否讓我一讓,我要給令妹號脈!”
魏晨明給他讓開地方,從床榻上面下來的時候,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在蘇寶珍身邊小聲道:“你最好給我治好妹妹,否則我爹也包不住你!”
蘇寶珍驚愕,但沒有在魏晨明旁邊表現出來,魏晨明明顯是聽懂了魏顯恭的話,“魏大人,你放心吧,令妹的病很好治!”
她坐在床榻旁邊,號脈的時候感受到了魏家千金脈搏緩慢,于是從小藥瓶里面拿出一粒藥,快速地喂進魏家千金嘴里。
魏晨明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急,只能抓著蘇寶珍的胳膊質問,“你到底給她吃了什么?”
魏顯恭和柳湘雅在旁邊也是很焦急,異口同聲地問道:“大夫,斂月是什么病你也不和我們說,就給她吃藥,萬一不對癥怎么辦?”
白胭也很焦急,但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自家小姐。
蘇寶珍看著自己被緊握的手腕,淡然道:“魏大人,我給令妹吃的是春風醉,是治療醉酒和花粉過敏的藥物。麻煩您放開我,我要給令妹施針,你這樣抓著我,我真的沒辦法救人!”
“醉酒?”
“花粉過敏?”
魏顯恭和柳湘雅分別重復蘇寶珍講述魏斂月的癥狀,臉上是原來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