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笑著看向蘇寶珍,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顧夫人,你現在怎么不嘴硬了?剛才在狀元府門口不是很囂張嗎?”
說完之后,蘇寶珍就感受到十根手指被竹篾勒緊的感覺,隨著越來越緊,蘇寶珍感覺到鉆心之痛。
蘇寶珍本來就是個大夫,上學的時候導師就告訴他們一定要保護好手,上了手術臺,這雙手不是他們自己的了,而是這是給病人開刀的工具,這雙工具一定要保護好,否則會害了病人。
她是大夫,雖然傳書之后沒有機會繼續拿手術刀,但是拿針的機會也是很多,如果這雙手毀了,殘廢了,她還能拿起銀針嗎?
恍惚只有一瞬間,蘇寶珍思緒從實驗室滿目白色,變得墨正院的黑暗當中,但是那非人的疼痛仍舊沒有消失,隨著時間和身體承受極限變得越來越痛!
蘇寶珍為了緩解疼痛,在心里默念雙手穴位和筋脈,以及那條筋脈連著那一條血管,發生損傷的時候,會出現什么樣小概率事件,讓自己暴斃。
倏然間,蘇寶珍突然想起從前看過一本醫書,書里記載可以將血脈暫時封堵,讓人短時間內感受得不到疼痛,如同打了封閉止疼針的效果一樣。
蘇寶珍想要試一試,只是不知道這個辦法試過之后會不會讓筋脈封堵,雙手再也不能行動。
哎,不管了,實在太疼了,她怕自己受不了這疼痛,萬一堅持不住,影響到心臟,暈死過去導致休克怎么辦,還是先解決眼前的疼痛,抱住姓名,再說其他吧。
蘇寶珍渾身用力,十指在夾板上面用力,封堵住雙手的穴位。
她做這些事,審訊室里面的兩個侍衛和魏晨明都沒有發現。
蘇寶珍不知道,她還是第一個在魏晨明眼皮子低下做小動作不被發現的人。
魏晨明見蘇寶珍明明表情痛苦,但是卻不求饒,與最初看到的那副諂媚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他走到蘇寶珍的面前,手指輕撫蘇寶珍的臉頰,將蘇寶珍額頭上面汗珠擦拭,“顧夫人,沒想到你還是個烈性子,你知道多少人來到墨正院的牢房內,還沒開始上刑,就大聲求饒,然后裝暈,你堅持很久。”
蘇寶珍不斷的躲開魏晨明,不想讓魏晨明的手碰自己的臉頰,萬一讓魏晨明發現她封住穴位,那就前功盡棄了。
而且,魏晨明碰到她的臉,身體里面的起勁就會破功,
蘇寶珍想要魏晨明離自己遠一些,但是事與愿違。
可是,魏晨明似乎感受到蘇寶珍的抗拒,不但不將手拿走,還拿出手帕給蘇寶珍擦汗,而且一改之前的強勢,變得很溫柔,“顧夫人,我來幫你擦擦汗。”
魏晨明碰到蘇寶珍的臉頰之后,起勁果然破了,疼痛沒有任何緩解,蘇寶珍真的受不了,直接裝暈。
兩個侍衛見蘇寶珍暈了過去,就停止了用夾板折磨蘇寶珍。
其中一個室溫問魏晨明,“大人,現在怎么辦?”
魏晨明氣急敗壞地抓住蘇寶珍的領子,對著兩個侍衛大喊,“廢物,還敢問我怎么辦?去接盆冷水,把這女人給我僥醒!”
侍衛看著旁邊的烙鐵,露出歹毒的笑容,給魏晨明說了一個更加歹毒的法子,“魏大人,用涼水將顧夫人澆醒,不如用烙鐵將人燙醒?”
魏晨明面無表情看向侍衛,周身的氣場冰寒,將侍衛嚇得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