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珍突然想起那日藥堂被幾個地痞訛詐的事,聽周的街坊鄰里說這幾個流氓不是一般人能請得起的。
她原本以為地痞流氓是劉月華請來的,后來再想就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也許是魏晨明指使劉月華也為克制。
現在的情況時,蘇寶珍不知道是否應該將這件事告訴顧巍臣?
顧巍臣見蘇寶珍心事重重的樣子,憐惜之情爆發(fā)。
他輕握住蘇寶珍的雙手,低聲問:“娘子,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說出來,讓為夫幫你排憂解難?”
蘇寶珍思考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顧巍臣,看見顧巍臣真誠的眼睛之后,一咬牙還是將地痞流氓到藥堂找茬的事告訴顧巍臣。
顧巍臣聽到蘇寶珍講述的時候,越聽越心驚,聽完之后就抱住蘇寶珍,“娘子,發(fā)生這樣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說呢?什么事都自己一個人扛,難道是想我良心難安嗎?”
蘇寶珍被顧巍臣小心翼翼的溫柔迷惑,有那么一刻突然不想那么矜持,想要依靠顧巍臣這位夫君。
她靠在顧巍臣堅實的胸口,低柔道:“夫君,我害怕,害怕說了之后,你會覺得我給你添麻煩。”
顧巍臣嗔怪道:“我們本就是夫妻一體,你是我娘子,我怎么會覺得是麻煩呢?”
她緊閉眼睛,嘗試著讓自己沉湎一時一刻,感覺確實不錯。
然而,蘇寶珍從小到大就是個獨立的人,依靠旁人會讓她恐懼。
蘇寶珍的恐懼讓她立即推開顧巍臣,坐到梳妝臺前。
顧巍臣被推開的時候蒙了一下,看見蘇寶珍快速走到梳妝臺旁邊,就更加疑惑了。
他也跟著蘇寶珍走到梳妝臺,站在蘇寶珍的后面,握了握拳頭,按住蘇寶珍的肩膀,“娘子,你……怎么突然這么見外。”
蘇寶珍害怕顧巍臣發(fā)現自己心里的小秘密,故作輕松地脫下捕快的幞頭軟巾拿下來,拆開發(fā)髻,一頭烏發(fā)披散而下,隨即又拿起木梳,借口道:“相公,我覺得這軟巾勒得有些緊,發(fā)髻也有些緊,我有點頭暈,就想趕緊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把頭發(fā)披散下來那一刻,讓身后的顧巍臣很心動,只顧著緊張地梳妝自己秀發(fā)。
顧巍臣不知道是被蘇寶珍托詞說服了,還是被蘇寶珍一頭秀發(fā)迷惑心智,再也不追究蘇寶珍把自己推開的事。
他鬼使神差地拿走蘇寶珍手里的梳子,溫柔地對顧巍臣道:“娘子,我來幫你梳頭。”
蘇寶珍也被顧巍臣溫柔的聲音蠱惑,也鬼使神差地將手里的梳子交給顧巍臣,讓顧巍臣溫柔地為自己梳頭。
顧巍臣的動作很慢,蘇寶珍感覺梳子的木齒與頭皮磨擦的時候很舒服,不一會兒,不知道是生物鐘的問題,還是顧巍臣太溫柔,蘇寶珍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娘子,娘子……”顧巍臣輕聲叫了兩下,蘇寶珍還是沒有醒來,最后就把蘇寶珍抱到床榻上面放下,為她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