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一番好意。”裴景珩并不怪她。
但換位思考,如果是他,確實不會費心照顧一個女子到深夜。
話音剛落,就看見喬知夏的手伸向他的裙擺。
他大驚失色,五指鉗住她的手腕。
情急之下,力道有些失控,疼得喬知夏“啊”地叫了一聲。
“皇上,您怎么了?”李忠的聲音立刻從轎子外面傳來。
“朕沒事,有條嚇人的蟲子爬到身上,喬美人已經幫朕除了。”
李忠嘴角抽了抽,皇上連殺人都不怕,什么時候怕起蟲子來了?
轎子里面,裴景珩松了手,遞給喬知夏一個警告的眼神。
喬知夏沖裴景珩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我只是想看看你膝蓋的傷要不要緊。”
“不必,回去后我會自行上藥。”
喬知夏:……
這好像是她的身子吧,怎么連看一眼的權利都沒有了?
算了,由他去吧。反正效果顯著的玉容膏還剩下半瓶,他涂上幾日就能好。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轎子停在芳菲苑門口,簾子被人掀起,便看見芙蓉和冬梅焦急擔憂的臉。
她們行過禮,眼神便去打量裴景珩的臉色,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尤其是芙蓉,早上剛惹主子不開心,這會雖然有滿肚子的話要問,卻遲遲不敢開口。
“你們主子剛才跪了兩個時辰,膝蓋損傷,無法走動,你們去把玉容膏取來。”
看出她們的想法,喬知夏扔下一句話,就抱著裴景珩朝屋里走。
裴景珩放棄了掙扎,像只鵪鶉一樣,把頭埋得低低的。
可他沒想到,進了屋,喬知夏將他安置在了書案后面的玫瑰椅上。
深潭般的眸子閃過一道幽光,裴景珩緩緩開口:“我需要上床休息。”
喬知夏指了指桌上的一小摞折子:“你待會還要批奏折,來回不方便,就委屈一下吧。”
裴景珩快要氣笑了,剛剛不顧他反對非要抱他,這會倒是會躲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