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御書房里會不會有話本子這類東西,等哪天有空,可以去逛逛。
“皇上,您慢些走,等等奴才。”李忠在身后叫道。
喬知夏回過頭,見他抱著一摞奏折,氣喘吁吁地從后面跑來。
“別急,朕等著你?!彼⑽⒁恍?,原地頓住腳步。
烈日炎炎,讓他一個年近五十的人跑得這么急,喬知夏實(shí)在于心不忍。
無意瞥見皇帝面上的笑容,李忠晃了一下神,心頭大為震撼。
他有多久,沒看見皇上這樣笑了。
而且還頭一回停下來等他,簡直令他受寵若驚。
等他跑到跟前,皇帝甚至還遞來一條帕子,讓他擦汗。
李忠趕忙彎腰:“御用之物,奴才愧不敢受?!?/p>
喬知夏:……
瞧瞧這暴君,把人都嚇成什么樣了,連條帕子都不敢要。
她也不惱,自然而然地收回帕子,邁開步子繼續(xù)走。
“您打算在何處批閱奏折?乾清宮還是養(yǎng)心殿?”
乾清宮她熟悉,這養(yǎng)心殿嘛,或許就是裴景珩處理公務(wù)的地方。
“朕要先去看喬美人,午膳也在芳菲苑用,你把折子送過去,再叫下人做好準(zhǔn)備?!?/p>
“是。”
坐上轎輦,喬知夏又想起一事:“對了,朝堂之上為何不見史官?”
話音一落,李忠臉色一變。
“有什么話,但說無妨?!?/p>
“您忘了,”李忠的表情有些微妙,猶豫說道,“之前的史官在朝堂之上公然斥責(zé)您,被您親手處決了。”
回想起那日的情景,李忠覺得,他的話已經(jīng)說得夠委婉了。
那是裴景珩登基后的第一次早朝,幾名史官指著鼻子說他謀朝篡位,大逆不道。他二話沒說,直接拔了旁邊侍衛(wèi)的劍,狠狠刺進(jìn)他們的身體。
金鑾殿的地磚被鮮血染紅,大臣們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