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一個是秘書,一個是保鏢,日常都是平起平坐。
但涉及太子殿下的安全問題,陳雄必須謹慎盡職才行。
“不可以!萬一他對殿下有什么不利,魏洗馬你哪怕誅殺九族都擔得起這個責。”陳雄自然是一臉毫不客氣。
太子殿下出事,他也得跟著倒霉,順便帶上九族。
“陳司率,他是晉陽巨商周家的家主周德全,有關于生意上的事情,想跟殿下稟報。”
見陳雄如此鐵面無私,六親不認,魏遷只好介紹這個胖子。
他故意說得大聲,好讓里面的胤昭聽見。
“還是不可以!有事你一個人進去稟報就是。”然而陳雄卻一點情面不講。
魏遷見說了身份,陳雄還是不讓進去,心頭有些不爽,正要與陳雄再爭論幾句,卻聽到里面傳來威嚴的嗓音:
“陳雄,你帶他們進來吧!”
陳雄聞言,回頭瞟了周德全一眼,然后冷冷道:“我會看著你的!”
周德全被陳雄那如毒蛇一般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連連點頭哈腰。
三人來到胤昭面前。
周德全一見到胤昭,立馬激動跪下,大聲喊道:“草民周德全,拜見太子殿下!”
“魏遷,你堅持帶他進來,一定有你的理由,說吧!”胤昭沒有停下搖動手中的紡車,微笑看向魏遷。
在胤昭那次差點被廢立的事件中,魏遷鞍前馬后出謀劃策;而克儉屋的建議,更是魏遷力推。
胤昭從不聽三位老皇帝指派的少師的話,但對魏遷卻是言聽計從。
“回殿下,周家原是在河東道的晉陽,拿著朝廷鹽鐵司發布的鹽引,替鹽鐵司賣粗鹽。”
“可自從河東道那邊的市場上出現細鹽后,粗鹽就賣不出去了。”
魏遷緩緩說道。
“是是是,太子殿下,河東道那邊是私鹽,他們跟官家搶飯碗,這不是造反是什么!”
跪在地上的周德全沒人讓他起來,他不敢起來。
太子殿下的氣場同時也太強大了,周德全在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可一聽到魏遷說其私鹽,他便插話進來。
胤昭的臉上不動聲色,魏遷皺起了眉頭,陳雄當即喝道:
“怎么一點規矩沒有,讓你說話了沒?信不信打爛你的嘴!”
周德全一聽,連忙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睜得大大的,拼命擺手搖頭。
“鹽鐵司去銀州調查私鹽來源,基本上已經確認,就是時任銀州都尉的趙暮云與河東道節度使裴倫兩人一起做出來的私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