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攻下武周城或者朔州城,俘虜這里的百姓去交換人質。”又有人提議道。
“朔州城中應該也很快知道這個情報,會拼死反抗,想要打下來,恐怕沒這么容易啊!”有人反駁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該怎么辦?”
好幾人又爭得面紅耳赤,折蘭王頭大無比。
“大王!我們現在不僅僅是要救出家眷這么簡單!”
窩闊托皺著眉頭突然大聲道,“他們在那里修筑工事,怕是要攔住我們回歸草原的路!這人好大的胃口,莫非想將我們全部留在朔州?”
折蘭王被憤怒差點沖昏頭腦,一聽窩闊托的提醒,渾身一震:“窩闊托,你展開說說!”
窩闊托當即拿起桌子上的酒碗擺設起來,眾人圍了過去:
“您看,這是朔州、這是蔚州,這是嵐州,三面都還有大胤不少兵馬!而這武周城我們還沒拿下!”
“現在河谷口又被堵上了,我們雖然破了之前大胤的伏擊包圍,但現在又有一個大的包圍等我們!”
“假如他們以守為攻,我們沒有糧草補給,光靠之前搶來的食物,無法支撐太久啊!”
“一旦我們糧草告罄,搞不好會全軍覆沒啊!”
嘶!
這并非危言聳聽。
折蘭王看著那幾個酒碗陷入了沉思。
大胤的兵馬野戰或許遠不如北狄,但防守還是有些東西的!
而這一支從草原而來的大胤兵馬,就像對方主帥預先埋下的一招暗棋。
既然他敢在那里修筑工事封堵,說明在北狄大軍進入朔州之前就有所準備。
此刻一出現,貌似將整個局面給逆轉了!
如果真如窩闊托推演的話,折蘭王甚至懷疑,此前在武周城外的那一場大敗,搞不好也是對方主帥故意為之。
“大王,要不我們先撤吧!草原上被他這么一折騰,估計一片狼藉!若是被將士們得知,軍心大亂啊!”
呼延牯急忙上前提議。
此前有很多小部落被偷襲,老少男丁被殺,帳篷被少,婦孺流浪的消息,為了不影響大戰,才一壓再壓,沒有傳播出去。
但這次王庭被偷襲,這么多家眷被俘虜,無論如何是掩蓋不住了。
“我們想撤隨時可以撤,但是那些家眷怎么辦?”窩闊托質問道,“我們不能置之不理,丟下不管吧!”
“那請問窩闊托千長,推演出我們被包圍的人也是你,那你倒說說,怎么去救這些家眷?”呼延牯反問。
“要不,我們去和他們的將領談談,問問他們到底想干什么?”有人突然說道。
嗯?
折蘭王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