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明白他的想法,一聲不吭的找了棵大樹,砍下一根較為粗壯的枝干,修修剪剪,劈劈砍砍,一塊簡易的木碑便出現在江璃手中。
江璃將木碑遞給張絕:“這里平日鮮有人至,立一個小小的碑,總是好的?!?/p>
“至于門規,又何必理會?難道雜役弟子就不是人嗎?”
看著手里的木碑,許是醉意上頭,又或許是別的什么,張絕竟沒有絲毫猶豫的,在上面纂刻了一行字后,插在了那座小小的土丘上。
“是了,青玄宗雖建宗于此,但青云山也并非青玄宗之地,我這兄弟憑什么不能在此立碑!”
兩人行走在山路上,江璃將千筒針取出,遞還給張絕。
“張師兄,你的靈器,還你了。”
張絕接過那閃爍著金光的手弩,嘴角勾勒起一抹苦笑,隨手又丟給了江璃。
“你比我更適合它?!?/p>
江璃有些錯愕,但并未推辭,反而半開玩笑的說道:“我可不退靈石哈?!?/p>
張絕卻只道:“馬上雜役大比了,祝你好運。”
兩道身影在岔路口分別,一道往雜役峰走去,另一道則往刑堂走去。
而此刻,在主峰東區,劍堂外門大殿中。
周嘯天一臉陰鷙的坐在主位上,臺下,周墨來回踱步,一臉的憤怒。
“媽的!一個廢物!一個月都要過去了!非但解決不掉他!還讓他坐上了雜役總管事的位置!三叔!你怎么這么差勁啊!”
周嘯天聞言,一把將桌邊的茶水砸在地上,上好的陶瓷便碎裂一地:“我特么怎么知道韓鐵山那個老東西會突然出來!”
“你若是有意見!便自己動手!”
周墨撇撇嘴,嘟囔道:“我倒是想出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宗主閉關快百年了,前段時間突然傳信出來說,要在兩年內收真傳弟子,我爹不讓亂來……”
周嘯天深深呼出一口氣:“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個雜役弟子,你那么盯著他干嘛?”
周墨頓時有些不樂意了:“三叔,這小子弄濕我的法袍就算了,偏偏他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駁我的面子。若只是駁我面子就罷了!他這是不給咱們劍堂面子!”
“我身為劍堂弟子,又怎能坐視不理!”
“修仙講究念頭通達!若不解決他!我又談何更上一層樓!”
周嘯天冷眼看著周墨,只是冷哼一聲。
以他對這個侄子的了解,這一切不過是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