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禾意不待見,且禾意準(zhǔn)備回尚書府看望狀態(tài)好了一點的父親,早早就打發(fā)了顧明鶴。
顧明鶴去賽詩會不外乎和禾意聊天玩兒罷了,如今看禾意作罷,他自然沒有去的興頭了,偏鄭語棠不知道這些。
前幾日做母親的已經(jīng)言之鑿鑿的叮嚀過了,讓她一定要“順利拿下”小公爺,只有這樣,以后才能過上錦衣華府的生活。
然而現(xiàn)實呢?這無情的現(xiàn)實變成了狠狠地耳光,就這么毫不留情的丟在了鄭語棠的臉上。
【鄭語棠這脾氣,怕是醋壇子翻了十八缸吧?】
【笑死,人家顧明鶴根本沒把她放眼里,擱這兒自作多情呢?】
【心疼小丫鬟三秒鐘,攤上這么個主子也是倒霉……】
“氣死我了!我要殺了鄭禾意這個賤人!”
鄭語棠抓起桌上的茶盞還要繼續(xù)砸,卻卻被剛進門的孫嬤嬤眼疾手快地攔住了。
“我的二小姐,您可消消氣吧!您這邊又鬧什么呢?夫人那邊讓來瞧一瞧,您看看您……”
那嬤嬤壓低聲音,湊到鄭語棠耳邊:“老奴也知道您怒火中燒,然而砸東西有什么用?得想辦法把那小賤人從郡主的位置上拉下來才行啊!”
鄭語棠喘著粗氣,一普股坐下來,頓時用力握著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
“想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之前也不是沒動過腦筋,但效果怎么樣呢?更何況現(xiàn)如今她可是萬人之上的小郡主,有皇家撐腰,連父親都要讓她三分!”
那嬤嬤勾了勾嘴角,陰險的露出了冷漠的笑。
“二小姐,郡主又如何?只要用對了手段,您還是可以將她拉下來的?’
“手段?我哪里能有什么手段,還請嬤嬤您教我。”鄭語棠急忙去找銀子準(zhǔn)備賄賂一下這個老賊。
同時,轉(zhuǎn)身的一瞬間,鄭語棠卻想到了幾日之前賽詩會上的事情,那時云雨也拉了她聊關(guān)于鄭禾意的事。
云雨的話言猶在耳,“只要她鄭禾意的名毀了,就算有什么人保護,就算真的和小公爺談婚論嫁了,說起來也扛不住所謂的悠悠眾口。”
看到銀子,那嬤嬤咯咯咯一笑,竟變成了一只老母雞。
她一把抓住鄭語棠送來的五兩銀子,特意賣關(guān)子,緩緩地說:“您忘了?女人家最要緊的是什么?無非是清白二字。”
又道:“若是、若是沒了清白,什么郡主不郡主,不過蕩婦淫娃罷了。”
話聽到這里,猶如響亮的驚雷一剎那就劈在了鄭語棠腦門上。鄭語棠猛地抓住那嬤嬤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
“阿嬤您是說……用這種手段讓鄭禾意者家伙身敗名裂?”
“奴婢只是隨便說說,”明明給出了絕妙的建議,然而這嬤嬤卻故作惶恐地低下頭,訕訕的說:“老奴其實也只是隨意說說,至于采納與否,到底也還憑二小姐您自己個兒做主呢。”
鄭語棠面帶喜色,在屋里來回踱步。
腦海中卻驀的浮現(xiàn)出先前的那些畫面,顧明鶴看鄭禾意時那溫柔的眼神,鄭禾意一躍成為郡主,如今竟養(yǎng)尊處優(yōu)不可一世,那份的氣度也是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