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瑀的聲音冷銳如冰,禾意哪還有心思看顧明鶴一眼,滿心滿眼都是父親的安危。馬車里,禾意著急的厲害,鬢發都被韓樹濡濕了,她掌心里全是汗。
看到這里,鄭瑀這才安慰,“禾意,別慌,爹一輩子積德行善,自然不會有事?!焙桃庾匀恢肋@是鄭瑀安撫自己,她緩緩的點點頭。
【心疼禾意!抱抱!】
【哥哥好暖!這時候還能冷靜安撫妹妹。】
【顧明鶴還愣著干嘛?快去尚書府看看?。 ?/p>
【鄭尚書是不是本身就有不治之癥?】
【樓上別嚇我!希望只是單純的突發疾病……】
馬車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尚書府門。此刻,府內已是一片混亂,下人們進進出出,臉上都帶著惶恐之色。
看鄭瑀和鄭禾意回來,管家匆匆迎上來,“郡主!大少爺!老爺還在書房,太醫已經正在里面診治!”禾意和鄭瑀對視一眼,拔腿就往書房而去。
書房外,圍了不少下人。
見到他們兄妹倆到來,都紛紛自主的讓開一條路。房門緊閉,里面隱隱傳來太醫低沉的說話聲。
禾意伸手想去推門,此刻她的手卻抖得很厲害。鄭瑀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上前輕輕推開了房門。
只見父親鄭尚書躺在軟榻上,面色青紫,雙目緊閉,胸口微微起伏,狀態一點也不好。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太醫正坐在榻邊,眉頭緊鎖地切脈,他那蒼老的手搭著鄭尚書的脈門,旁邊的幾個侍女正忙著打輔助。
“太醫,我父親他怎么樣了?”
鄭瑀的聲音在發顫。
老太醫抬起頭,沉沉的看了他們一眼,這才緩緩嘆了口氣,慢條斯理的解釋:“鄭大人這是急火攻心,又兼勞心勞力,導致氣血上涌,才突然暈厥。好在發現及時,老夫已施針穩住了病情,但能否醒來,還得看大人自己的造化?!?/p>
“急火攻心?”
禾意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一蹶不振的父親,她靠近父親,同時抓住太醫的衣袖,追問道:“太醫,我父親好好的,怎么會急火攻心?”
老太醫捋了捋胡須,欲言又止:“方才聽管家說,鄭大人暈倒前,正在看一份什么東西,似乎……情緒頗為激動?!?/p>
什么東西?
禾意和鄭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
父親是文官,向來沉穩,能讓他如此激動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內容?
【來了來了!果然不是簡單的生?。 ?/p>
【什么東西?是不是和朝堂爭斗有關?】
【顧明鶴之前總是說什么“京中局勢復雜”,難道鄭尚書的病和這個有關?】
【惡毒女配也太難了!剛擺脫李嫣然,家里又出事!】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顧明鶴竟然也跟來了,他站在書房門口,看著里面的情景,臉色同樣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