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娟哭得再慘也不能壞了規矩,這事兒必須嚴辦!】
“郡主饒命啊!”金克木的哭聲像極了歌曲,居然還有點悅耳,“小的一時糊涂……”
他嚇壞了,額頭用力的磕在地上,頓時滲出一團斑駁的血,“不敢了,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禾意想起父親說過“治家如烹小鮮,過松則亂”的道理,揮手道:“拖下去,鞭笞三十,讓他凈身出戶,丟出去!”
幾個漢子從角落走出來,皮鞭起起落落……
此刻侍女彩娟的哭聲又從角門那邊傳來,這丫頭沖進來就抱住了禾意,“郡主,您要為我做主,奴婢可沒下藥給他,咱們都是心甘情愿的,三昂曾對奴家發毒誓,若負心便遭天打雷劈。”
“滾開!你們這齷齪事何必煩我?”鄭禾意用力的甩開彩娟的手,就好像甩開了一塊臟兮兮的破抹布一樣,他不去看彩娟那哭花了的臉。
“在我郡主府,私會已是錯,相互攀咬更是錯上加錯。我本準備送你們一筆錢安排你們離開這里,喜氣洋洋的成婚,如今看來大可不必。”
她轉向李嬤嬤“每人五十板子,發賣!”
話音剛落,三昂突然掙脫侍衛,指著彩娟嘶吼起來:“是她先往我酒里下藥!”
【三昂這慫包,敢做不敢當算什么男人。】
【惡毒女配這手段夠狠的,就是人只怕不夠用了。】
庭院里的鬧劇直到下午才收場。
鄭禾意只感覺心煩意亂,揉了一下太陽穴,忽然想起面試時一眼看中的侍女青橘,此刻問了眾人,才知道青橘最近風寒了,如今還在休息。
當她找到青橘的屋子時,卻見青橘可憐兮兮的蜷縮土炕上,臉頰燒得通紅。
“去請大夫,快去。”鄭禾意掀開青橘的薄被,急忙伸手試了試體溫,發覺她面頰滾燙,額頭竟火燒一般。禾意心疼,急忙下令。
原來,禾意離開這幾日,青橘總理府內的事,哪里知道這群奴才不服氣,竟孤立了她,有人半夜三更潑冷水,這才讓青橘生病。
想到這里,鄭禾意不寒而栗,原來這郡主府里的人心,竟比數九寒天的氣候還要冷。
【李嬤嬤該被問責吧?管成這樣,她難辭其咎。】
【青橘一定要重用,這才是忠仆。】
【男主快來幫忙啊,禾意快撐不住了。】
【我想問顧明鶴會不會趁機搞事?有點擔心的說。】
一忽兒后,有醫者進來了,給青橘看了后告訴鄭禾意不要擔心,只是風寒感冒罷了。青橘喝下了藥后就沉沉的睡去了,鄭禾意才發現李嬤嬤一直候在門外,踉蹌走了進來。
她嘩啦一下跪在了禾意面前,哽咽道:“郡主,都是老奴不好,老奴罪該萬死啊。”她聲音發顫的劉海,“老奴本想著大家在外聽差實屬不易,哪里知道他們竟鬧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