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
江璃當即褪去衣物,將身上的靈石藏好,又一次走入水中。
午夜的池水有些冰涼,但江璃如今的身體素質,卻不畏懼。
他大步流星的朝著池中心游去,靈力悄然催動。
深吸一口氣后,一個猛子扎進了水中。
江璃不斷的向下方游去,勉強睜開眼睛,摸索這池底。
然而,不過片刻功夫,江璃就又鉆出了水面。
他吐出嘴里的水,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哎呦我去!差點沒把老子疼死。”
螢石微弱光芒的照耀下,江璃的肩膀上有著兩道淡淡的紅印。水下的身子,同樣有著數到紅印,有的地方甚至流出了一絲鮮血。
“難怪都說水底劍煞更凌厲,不過還好,也不是沒有收獲。”
倒不是江璃憋不了氣,相反,他發現,以如今自己的體質,似乎能憋很久。只是池底的劍煞太過凌厲,逼得他不敢久呆。
他望著手中胡亂抓的兩柄被銹蝕了大半,仍帶著些許湛藍色金屬光澤的長劍,手中傳來淡淡的寒意。
“和我猜得一樣!這池底的廢棄靈器中蘊含著更多的物質!”江璃雖不確定是不是玄寒鐵,但這便足以讓他高興了!
而且,他還有個驚人的發現。
池底沉金的濃度似乎更高,只不過相較于他們平日里打撈的,略顯渾濁,似乎還夾雜著某些不知名雜質。
“若是在池底裝一些渾濁沉金,然后到池面上用池底撈慢慢舀!豈不是事半功倍!”
“不過要想在池底呆久點,看來我要么得盡快突破煉氣四層,要么就將莽牛開山勁練至大成……”
一念至此,江璃嘿嘿一笑:“就是不知道張師兄有沒有這么多靈石!”
回到岸上略微休息了片刻,江璃便帶著一晚上收獲的廢棄靈器鉆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接下來的日子里,江璃的生活單調又辛苦。
吃草,牛哞,白天打撈沉金,晚上給張絕抄錄文書,半夜又偷摸著跑去洗劍池周圍摸堆砌的廢棄靈器。
至于池底,身上的傷痕告訴他,現在還不是去的時機。
兩日后,張絕處。
江璃正一如既往的替張絕工作,忽然,耳邊不斷傳來的練劍聲停了,他抬眼望去,只見一個同樣一身黑袍,袖口處繡著一只白虎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那人地位似乎比張絕高,張絕與他說話時,總是低著頭。
男人似乎被書房的油燈所吸引,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張絕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