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雪輕輕垂下眼簾,臉上看上去很平靜,可劇烈起伏的胸口卻泄露出,她并非心無波瀾。
她使勁掐了掐自己掌心的軟肉,這才漸漸平復翻涌的怒火,清泠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小廝,一字一頓道,
“你剛剛說,我之前為了出門,不惜求你?”
小廝一臉得意,嘴上越加放肆。
“何止,你身上哪一處沒被我摸過?那時候你為了出門,什么都可以忍受,每次摸你,你都眼淚汪汪的,渾身止不住的顫栗,又青澀,又勾人,嘖嘖嘖,那身皮子溫涼適中,香滑的如同羊脂白玉,銷魂的緊。”
小廝一臉陶醉,仿佛陷入什么美好的回憶里出不來。
“那你可知,我出去是去哪里?”
小廝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你要去哪里?”說完,他又曖昧的朝江漫雪擠眉弄眼,
“可能,你只是寂寞,想讓哥哥摸兩把舒坦舒坦,但又抹不下臉面,這才隨便找了個借口也不一定,哈哈哈哈……”
江漫雪陷入了沉思。
她明明記得,未成婚前,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從未出過江府。可看這小廝的樣子,又不像在說謊。
之前,她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什么地方缺了一塊一般,若是丟失了部分記憶,那便說得通了。
只是問題來了。
為何她會缺失記憶?
還有,她那般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出門是為了什么?上次在寶華寺見到師兄時,他也說過,自己之前給師傅寄過信,詢問一種病癥的治療方法。
那時她以為師兄記錯了,直接沒當回事,現在看來,那封信可能跟她不顧一切都要出府有很大的聯系。
小廝這里看來已經問不出什么了,上次走得急,沒跟師兄說一聲就匆匆回了府,眼下看來,只能找機會,約師兄出來見一見了。
江漫雪神色微斂,輕輕拎著裙擺,嬌媚若海棠花的小臉恢復了一開始的恬淡,款款向前走去。
在小廝還沒反應過來時,狠狠一巴掌將人扇的釀嗆后退好幾步,而后居高臨下的看著不敢置信的小廝,一聲厲喝,
“大膽——”
一字一頓道,
“不知尊卑的狗奴才,認不清自己的位置,還敢污蔑本太子妃,來人,將他給我按住,打爛他的嘴。”
幾個丫鬟合伙上前,死死將人按在地上,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逆女,你在做什么?他可是你表哥,還不快將人放開?”
小廝的側臉撞到地面,已經磨破了皮,鮮血染了一地,剛剛還鬼哭狼嚎,一臉驚恐,一聽到聲音,表情立馬變得洋洋得意起來。
“姨夫,救命啊,這賤人要殺人了。”
他一邊哭嚎著賣慘,一邊沖江漫雪猥瑣又挑釁的挑了挑眉梢,仿佛篤定江漫雪不敢拿他怎么樣。
“逆女,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還不讓他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