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目光瞬間被楚焉吸引。
“這是哪位姑娘?生得當真是楚楚可憐,看得我心腸都軟了。”
“本來覺得那陸姑娘還算美麗,在這位姑娘面前,倒被襯托得有些……面目可憎。”
“我認得,她就是那位會造胭脂的楚娘子。這些夫人貴女們手中的胭脂就是出自楚娘子的手,之前咱們都誤會楚娘子了。”
“哦……就是那裴校尉帶回來的遺孀。”
……
還未開口,楚焉的淚先一滴一滴流下。
她微微側過臉,手中的帕子輕點臉上的淚痕,似是受了千般委屈:“此事我雖冤枉,卻也跟我有關,焉兒在這里跟大家道歉。”
說著,楚焉還向眾人行了一禮。
莫名其妙被一個哭成淚人的美人兒行禮,眾人的心腸都軟了不少。
楚焉哭紅了一雙眼睛:“焉兒也不明白,自己只是做點胭脂,為何就找惹來這無妄之災,想必是郡主容不下焉兒,不想讓焉兒住在這將軍府里。”
聽到楚焉提及自己名字,姜枕雪并不意外。
從她登上城墻的一瞬,姜枕雪就有這種預感。
此刻她只想看看,楚焉究竟想干什么?
“可需本王出手?”
蕭玄瑾的面上沒什么表情,看向楚焉的眼神有些發沉,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茶桌。
他不會隨意插手姜枕雪的事。
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姜枕雪不是什么任人欺負的小白兔。
但她愛慕自己,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蕭玄瑾覺得,只要她開口的事,自己無論如何都一定會做到。
楚焉哭得更狠,聲音都有些哽咽:“若是郡主實在容不下焉兒,焉兒只好帶著淵哥兒孤兒寡母地搬出裴家。日后,就算是被人欺負,焉兒也絕不回將軍府一步。”
人心都是偏向弱者的。
如果弱者足夠弱,大家甚至會喪失思考的能力。
眼下楚焉就是利用這一點,企圖扳回眾人對她的印象,讓姜枕雪之前做的事功虧一簣。
看著長發鬼演完,楚焉演。
姜枕雪也有些手癢。
她扭頭看向蕭玄瑾,眼睛亮晶晶的。
“要不要看我演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