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不說話,看向大理評事的目光帶上威脅。
大理評事的冷汗冒得更劇烈。
心中的小人正在激戰。
他回到座位上,屁股只敢挨著椅子一點點,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間的冷汗:“本官已查明,姜枕雪說得句句屬實,被告搶劫罪做實,打二十大板。”
一聽二十大板,明心腿都軟了。
論斗法他不怕,真挨板子,那不得要了他半條命。
他大聲喊著冤枉:“大人明查,捉賊拿贓,她說草民偷了她的東西,但草民身上的東西都是自己的。”
大理評事下意識看向蕭玄瑾。
蕭玄瑾卻沒看他,手中隨意把玩著桌上的茶杯。
大理評事心中沒底,硬著頭皮說。
“你說沒臟就沒臟?來人,搜身。”
有幾個配刀捕快上前搜身。
明心一副被冤枉狠了的表情:“我就說我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大人可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嚴懲……”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捕快從他兜里掏出兩盒胭脂。
兩盒胭脂一深一淺兩個顏色。
不管是從粉質還是顏色,放在京城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再看那兩個胭脂盒子,均以黃金拉絲為底,掐住纏枝薔薇花紋,那薔薇雕得栩栩如生,配上胭脂的香氣,就好像真的開出花來,尤其那花蕊處的紅寶石,艷如鴿血,迎光見焰。
這樣的兩盒胭脂,自然不可能是一個道士身上會有的。
不等明心反駁,看了姜枕雪一眼的夏蟬立馬驚呼:“這是我們小姐的胭脂,你再說自己不是個賊?”
明心都懵了。
這胭脂是什么時候放到他身上的?
他竟然半點都不知道。
心中一震,明心看向姜枕雪的目光不敢再帶半分輕視,忽然覺得今天就算是斗法,自己也不一定能贏。
這兩盒胭脂,若不是借助鬼神之力,怎么可能放到他身上?
周蕙蘭飄在姜枕雪耳邊,不停邀功,說自己來得及時。
姜枕雪直接無視她。
“證據確鑿,你還狡辯?該不會你想說,這兩盒胭脂是我們放到你身上的吧?”
明心是想這么說的。
只是被姜枕雪提前說出來,他再這么說,那就是明晃晃的狡辯。
大理評事當即斷案:“按照大燕法律,偷盜者五十大板……”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