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的尾巴骨沒斷,但肌肉嚴重拉傷,需要靜養(yǎng)半月。
老夫開了房子,又叮囑柳姨娘和裴流螢:“這半月,切不可隨意挪動,否則只會更加嚴重。”
兩人連連點頭,只說記下。
裴老夫人心中氣極,都顧不上身上的傷。
“待日后執(zhí)墨封元帥,那小蹄子定有后悔的時候!一定會!”
柳姨娘猶豫著開口:“剛才,臨江侯府放話出去,往后誰見了康寧郡主如見臨江侯本人,康寧郡主說話如同他自己說的一樣。”
“你說什么?”
裴老夫人根本無法接受。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那小蹄子就是一個花心草包,怎……怎么可能?!”
“眼下外面都傳遍了。”若非這樣,柳姨娘也不會直接說到裴老夫人跟前:“臨江侯府說了,就算是康寧郡主把天捅個窟窿,背后也有侯府撐著。”
侯府放出這話的含金量。
比那些金銀珠寶,不知高上多少倍。
之前的那些東西,就足夠讓裴老夫人眼紅,如今又是賜字,又是賜田,還有臨江侯府撐腰,裴老夫人的嫉妒是怎么都抑制不住。
這些好東西。
明明都應該是執(zhí)墨的,如何就落到了姜枕雪手里?
憑什么落到姜枕雪手中?
她算個什么東西?
柳姨娘深呼吸一口氣上前,端著藥碗送到裴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先進一些吧,別氣壞了身子。您想,到底郡主還是裴家的三夫人,再怎么鬧這也是不變的事實。這些好東西落在三夫人身上,跟落在裴家有什么不同?”
裴老夫人心頭的郁悶,并未因此緩解。
她不停想著臨江侯府的千年人參。
即便是姜枕雪把那千年人參雙手捧到她跟前,她也難消心頭怨恨。
心中盤算著姜枕雪攀上臨江侯府的好處,裴老夫人緩了好久,才強壓住心頭的惱怒。
“你說的也有道理,罷了,她一個小輩,老身不跟她計較。”
裴老夫人正欲低頭喝藥,就聽站在一旁的裴流螢滿是不服氣的聲音:“姜枕雪那個草包又能得陛下賞賜,還得侯爺青睞,憑什么三哥什么都沒有?難不成舉裴家之力培養(yǎng)的三哥,還比不過一個草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