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康寧郡主,不得無禮。”
侯夫人并未在這事上多爭論,而是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侯爺您誤會妾身了,妾身也只是擔(dān)心業(yè)兒的身體情況。若是因為郡主,叨擾了清虛道長,影響業(yè)兒,應(yīng)當(dāng)如何是好?”
即便做得不對。
但她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孩子好,就算是侯爺也不好說什么。
兩口子吵嘴,周家人也不好插話。
周暮對侯爺?shù)溃骸白蛉眨鹿儆H眼看著康寧郡主治好聲兒,康寧郡主的本事,下官可做擔(dān)保。”
聽聞他這么說。
本來沒哭的侯夫人,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聲音聽著極為委屈。
“難道本夫人不想讓業(yè)兒好嗎?”
周暮漲紅了一張臉。
他就算再能言善辯,也不好跟一個婦人逞口舌之快。
姜枕雪微微沖周暮點了點頭,而后將目光放在侯夫人的臉上:“侯夫人不是小侯爺?shù)纳赴桑课仪浦托『顮斒怯杏H緣關(guān)系,又和小侯爺長得有幾分相似,應(yīng)當(dāng)是小侯爺?shù)囊棠福俊?/p>
跟姜枕雪說話,侯夫人的語氣冷淡了許多。
她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并不多看姜枕雪。
“本夫人是小侯爺姨母之事,滿京城皆知,康寧郡主不必拿眾人皆知的事來說。”
不知為何。
在見到姜枕雪的第一面,她就覺得不喜,也不愿和她對視。
那一雙眼睛。
就跟能看穿她似的,明明按照年齡來算,自己還是她長輩呢。
侯夫人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姜枕雪“嗯”了一聲,并未反駁侯夫人的話,在侯夫人終于要松了口氣的時候,才幽幽說道:“那小侯爺身邊的女人都是侯夫人親自安排的事,全京城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