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俞定京偏開臉,耳根子泛紅。
“定京,今日除夕,可得陪兄長多喝些啊。”俞億將酒壇子打開,給俞定京倒酒,“想來今日弟妹不會來找麻煩了吧。”
姚沛宜知道對方說的是那日在藏仙居內罵街的事,不免有些尷尬,“那堂兄放心吧,今日是大喜日子,
西寧府多虧了有兄長幫忙,百姓們的時疫才能好得這樣快,又是過年,放心喝吧,我不會找麻煩的。”
一眾人熱熱鬧鬧,到了亥時守完歲才散場。
俞定京喝了不少酒,姚沛宜打算將人扶回去的時候,畢氏將俞定京拉住。
“定京,等會兒回去早些休息,明早我讓人煮了醒酒湯過來。”
俞定京點頭,“多謝岳母。”
這會兒大家伙都散了,只剩下畢氏和夫婦倆在一起。
“這個,給你。”
畢氏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紅封,放到俞定京手里,拍了拍他的腦袋。
“這是你成為我們家人的第一個年頭,新年快樂,健康順遂。”
俞定京一愣,瞧著婦人慈愛的面龐,一時有些怔神。
像今夜這般熱鬧過年,他從前是沒有的。
平日里多待在軍營,他會給將士們時間回去和家人團聚,那年若是無戰事,他也會趕回京城,陪父皇用宮宴,不過也是群臣相伴,觥籌交錯,說的每一句話,都包含著算計討好。
所以他這些年回京城過年的次數屈指可數。
直到今夜,瞧見姚家人這般溫馨融洽的除夕夜,收到畢氏的紅封,才覺心頭某處空出的一角,漸漸被人填滿了一般。
“你怎么還不睡?沐浴完就盯著那紅封。”
姚沛宜等俞定京沐浴過后,便也去沐浴更衣,入凈室前,俞定京坐在床上認真地盯著紅封,待她從凈室出來,人還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有什么好看的?”
姚沛宜都不禁好奇,走過去道:“里頭塞了多少錢啊?我娘該不會把房契都給你了吧。”
俞定京潔白面龐上殘留著喝酒后的酡紅,笑了聲:“岳母應該也沒這么信任我吧。”
“我娘很喜歡你。”
姚沛宜一屁股坐在床上擦頭發,“看不出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