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宜故作輕松開玩笑,又問起:“哥哥那邊怎么樣了?”
“還在反復發燒,身上的紅疹子好像消退了一些,雷姑娘說,情況在往好的方面走吧。”景舒說。
“那就好。”
姚沛宜擔心道:“妙妙沒事吧?”
“雷姑娘的身子比你好。”
景舒蹙眉,“她無妨,只是聽說你守著他,很擔心你的境況。”
“我好得很,去跟她說沒事,若是哥哥醒了,別告訴他王爺也染了病。”姚沛宜叮囑。
“嗯。”
景舒嘆氣:“你進去吧,藥等會兒涼了。”
姚沛宜端著藥進去,瞧床榻上的人還是背著身,嘆了口氣:“你還要這樣不搭理我多久?”
“……”
床榻上的人一動不動。
“俞定京,你不要不識好歹,這個世上,像我這樣堅貞不渝的好女人可不多了!”
姚沛宜哼了聲,將藥碗端到人床前,“我既然說過不會走,你就別想方設法讓我離開,
俞定京,哪怕是死,咱們都得死在一起,聽到了嗎?”
對方仍是不動分毫,像是全然沒聽見她說的話。
“俞定京?”
姚沛宜這才察覺了一些不對勁,將藥碗擱置在一旁,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王爺?”
為了方便上藥,他的衣袖都是挽起來的,此刻裸露在外的胳膊很是滾燙。
顯然,他又發燒了。
姚沛宜連忙呼喚景舒去熬煮些白酒,將人搬正,俞定京雙目緊閉,面上的煞白摻雜著酡紅,儼然是昏迷過去了。
她摸了下人的額頭,竟然比昨日更加滾燙。
一顆心就像是被揪起來一樣,她只能將人的衣裳給解開,途中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枕巾,一片濕潤冰冷。
他方才…哭了。
姚沛宜深吸一口氣,穩住混亂的心緒,先用冷水給俞定京擦身子。
姚放也是反復發燒,俞定京的癥狀與其相似,姚沛宜自己心里做準備,這樣的情況恐怕還會發生。
等景舒來了,姚沛宜學著昨日的方法,用艾草沾了酒給他揉胸口后背等地方。
景舒站在門外,瞧著小姑娘就這樣堅持了半個時辰,已是疲憊不堪,忍不住推開門。
“我來吧。”